第16章 误会_泰晤士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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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误会

  返程伦敦那一日,宋家的车来接庄安妮一道去机场。车上宋太太一贯的热情,聊些家长里短,又邀请庄安妮到伦敦后一起逛街喝茶。

  走前母亲已经叮嘱过,要庄安妮务必尽地主之谊陪好宋太太。她也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一旁的宋仕亨闻言也跟着帮腔:“逛街这种事,还是你们女士相伴比较合适,到时就辛苦你了,安妮!”

  庄安妮瞥了他一眼,想来是宋仕亨这个工作狂人巴不得有人陪着他母亲,自己就可以在酒店躲清净。这样一想,就更不让他得逞,庄安妮打趣他:“逛街才需要男士呢,可以刷卡还可以提东西。”

  宋仕亨微怔,片刻才粲然一笑,“能陪伴两位女士,荣幸之至。”

  宋太太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斗嘴的小情侣,就更是眉开眼笑。

  落地后,庄安妮就与宋家人分开独自回了林啸堂的公寓。公寓空无一人,林啸堂过几日才能从瑞士回来。

  庄安妮休整了一天就恢复每日去上课。又约了帕琳和陆卓尔一起吃了午饭,把从曼谷带的礼物拿给他们。吃饭时,陆卓尔问庄安妮暑假实习怎么打算,庄安妮说还没有计划,陆卓尔听完就说:“我被一家游戏公司录取了,要不要过来实习?我们也有媒体岗位。”

  “游戏公司?学长你怎么没有去电视台?”庄安妮十分惊讶,她觉得以陆卓尔的成绩和能力,就算进不了bbc卫报那些头部媒体,也不至于去游戏公司将就。

  “游戏公司收入还是高一些,我也想着尝试向媒介和公关方向转变一下。”陆卓尔似乎有难言之隐,提到收入显得局促不安。

  庄安妮也不便多问,只是心中惋惜。

  “如果你还没找到实习的地方,可以考虑我们公司,我们有一本游戏期刊。”陆卓尔说。

  庄安妮道了谢,说会考虑。

  午饭后,陆卓尔就先走了。只剩下帕琳,她神秘的问庄安妮:“安妮,关于林啸堂的传闻你知道吗?”

  庄安妮心头一紧,摇了摇说:“什么传闻?”

  帕琳皱着眉,“你知道林啸堂和谁一起去瑞士滑雪吗?”

  “和他爸妈一起。”

  帕琳白了一眼庄安妮,直摇头,“都说,林家已经选好飓风工业的独女当准儿媳了。这次是两家一起去瑞士滑雪的。”

  庄安妮抿了抿嘴,沉默半晌才问:“林森告诉你的?”

  见帕琳点头,庄安妮心中一凉,那就不是捕风捉影了。

  回到公寓后,庄安妮坐在露台喝了一瓶酒,从天亮喝到天黑。正犹豫是否应该打给林啸堂问清楚,林啸堂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庄安妮按下接听键,哑着嗓子说。

  “喉咙怎么了?”林啸堂马上听出她的声音不对。

  “没事,嗓子痛。”

  “在做什么?”

  “喝酒。”

  “”电话那边林啸堂沉寂片刻,才幽幽问道:“为什么?”

  庄安妮没有回答,她望向远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流,失神了几秒。

  “你,知道了。”林啸堂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他并非用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

  “嗯。”

  “等我回去再说吧,不想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林啸堂的波澜不惊倒让庄安妮有些气恼,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连解释和安抚的话都不愿意说一句。

  林啸堂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庄安妮握着电话,不再说话。

  见她沉默,林啸堂立刻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相信我好不好?”

  良久,庄安妮才有气无力的应了句“好”。

  “乖,下周回去了,回去再说。”

  林啸堂那样轻描淡写,全然不做解释,让庄安妮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庄安妮数着林啸堂回来的日子,郁郁寡欢过了一周。每天下了课就窝在公寓发呆,偶尔还会失眠,灌下酒又会陷入宿醉的循环。

  周末一大早接到宋仕亨的电话,他说宋太太想邀庄安妮逛街。

  庄安妮只能打起精神换装梳洗,收拾妥当后就去宋家人下榻的酒店与他们会合。

  见面后,一路宋太太都亲密的挽着庄安妮的手,宋仕亨和两名随行就跟在两个女人后面。偶尔看到男装,宋太太会让儿子穿来试试,还会拉着庄安妮品头论足。若是店员配得不好,宋太太会让庄安妮帮着搭配。宋仕亨对母亲无有不依,虽然眉目间也透露着无可奈何,但全然是顺着母亲的意愿。

  逛到累了,就在隔壁街区喝了英式下午茶。两个女人聊着甜点,宋仕亨就在一旁忙着打电话。庄安妮在洗手间与他遇见,就问他:“除了逛街,今天还有什么计划吗?”

  “你若没有安排,晚上一起用晚餐?三弟晚点会从c城过来。”

  庄安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晚餐时他们先来到餐厅,等了多时宋家的小儿子宋仕勋才姗姗来迟。打过招呼后,宋仕勋与宋仕亨低声耳语了几句,又对宋太太和庄安妮解释道:“我有个学长在隔壁吃饭,我过去打个招呼,先失陪一下。”

  等了有一会儿,汤羹已经上了桌也不见他回来,宋太太就让大家不用等了。

  庄安妮才拿起勺子准备喝汤,宋仕勋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闻声,庄安妮抬起头,竟看到林啸堂正与宋仕亨一起站在不远处的门口。她手里的勺子瞬间滑落掉进了汤盅里,溅起汤羹洒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她慌忙去找纸巾擦,一旁的宋仕亨见状就将纸巾递到她手里。庄安妮接过后,一阵如芒刺背,她抬眼正撞进林啸堂阴沉的目光里,刹那间她就感觉毛骨悚然。

  “妈妈,二哥,这位我学长林啸堂。”宋仕勋介绍说。

  闻言,宋仕亨起身走上去与林啸堂握了握手,“你好,林先生!”

  “宋太太您好!打扰了!你好!宋主席,久仰!常听仕勋提起,这次合作的事情劳烦费心。”林啸堂面带微笑,与宋仕亨握手。

  “言重了,创世的设备在全球都抢手,若非仕勋引荐你相助,我们府也难抢得先机。”说完,宋仕哼招呼林啸堂入座,“请坐,林先生!我们也是家宴,你若方便尽请留下小酌一杯。”

  林啸堂面不改色,瞥了一眼已经面无血色的庄安妮,笑着答应,“那就打扰了。”说完,便扭头对身后的助理说:“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过去。”

  助理退出房间后,林啸堂就坐在宋仕亨身旁,庄安妮低头悄悄瞧过去,不料正与林啸堂余光相撞。林啸堂轻笑着问一旁的宋仕勋:“仕勋,这位是?”林啸堂望向庄安妮。

  宋仕亨正想开口,宋仕勋已经抢先回答:“那一位是我未来嫂嫂。”说完,还偷笑着看向宋仕亨。宋仕亨察觉不妥,立刻笑道:“仕勋玩笑话了!这位是庄安妮小姐,与我家是世交。”

  “原来如此。”林啸堂淡淡道,嘴角泛起古怪的笑意对庄安妮说:“庄安妮小姐,你好。”

  庄安妮感觉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她听着心里慌得不行,勉强扯出笑容点了点头,又立刻低下头。

  三个男人在一起谈着合作的事情,宋太太就拉着庄安妮说话,时不时还夸奖庄安妮眼光好,给宋仕亨选的衣服好。庄安妮尴尬的陪笑,手心已经涔涔出汗。作则心虚偷偷瞟了一眼林啸堂,原以为他完全没注意自己,但看过去的一瞬,他已经扶了扶金丝眼镜向她睇眸。寒光乍现,庄安妮只觉得眼睛刺痛。

  三人聊了一会,林啸堂就借故离开了。庄安妮这才长舒口气,不过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响了。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母,是一句带着脏话的“滚出来”。庄安妮拿着手机的手一抖,险些摔了手机。她和身边宋太太耳语几句说去洗手间,就连忙走了出去。

  庄安妮站在包间外,四下环顾一眼,就看到转角处得人影。她心跳得极快,蹑手蹑脚得走上去,就看到林啸堂面无表情的靠墙站着。

  看到庄安妮走过来,两人对峙了几秒,林啸堂的眼中瞬间燃起一团火,庄安妮感觉林啸堂仿佛要扑上来把她生吞活剥。

  “你听我解释。”庄安妮瑟瑟发抖,小声说。

  “过来。”林啸堂沉声唤她。

  庄安妮咬着嘴唇,才迈出一步,林啸堂就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将她大力推进一旁的包间。她的手腕被他狠狠捏在掌中几乎要折断,她跌跌撞撞的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林啸堂握着她的后颈,指尖在她细白的脖颈摩挲。他俯身,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她。

  庄安妮怯怯的埋头,直到他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她这才仰着头与他四目相向。

  林啸堂脸色的笑意转瞬即逝,眉眼间的戾气愈发骇人。这样的林啸堂,庄安妮从未见过。她怕极了,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那个,宋先生是相亲时认识的”话一出口,庄安妮就看见林啸堂眯起眼睛,她马上解释:“不是相亲,是我妈妈介绍不是,不是,是我妈妈和宋太太认识,才介绍我们认识”庄安妮一边摇头,一边语无伦次的解释。

  林啸堂扬了扬嘴角,冷笑道:“不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庄安妮觉得这样被撞见,十分难堪,她不自觉的想低头。可越是这样,林啸堂就偏不如她意,捏着她的下巴故意仔细端详她。

  “没来得及发生什么?”林啸堂嘲弄一笑。

  庄安妮闭了闭眼睛,“我和他说得很清楚,我有男朋友”

  “那刚才为什么不说?”林啸堂突然手上一用力让她疼得说不出话。见她眼眶里含着泪,他才松手将她甩开。

  “我只是不想宋太太难堪。”庄安妮小声回答。

  “所以,就让我难堪?”林啸堂低笑。

  “对不起对不起”庄安妮边说,边去拉他的手。

  林啸堂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低声说:“自己解释清楚。”

  庄安妮点头,小声说:“知道。”

  林啸堂捏起她的下巴,撩拨的吻着她,在她耳边暧昧的戏笑:“早点回去,洗干净等我。”

  回去后,宋太太见庄安妮脸色难堪,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庄安妮谎称是生理期,想早点回家休息。宋太太听完,就让宋仕亨送庄安妮回去。

  车上,庄安妮对宋仕亨说:“我说过我有男朋友,你记得吧。”

  宋仕亨点头,一脸疑惑。

  “林啸堂就是我男朋友。”

  宋仕亨的表情凝固了几秒,他思索片刻才开口:“今天仕勋的话冒犯了,希望你同林先生解释一下。”

  庄安妮无力的叹口气,“谁能想到,世界这么小。”

  “或者,择一日,我带着仕勋邀你们吃餐饭,当面表达一下歉意。”

  庄安妮不敢自作主张答应,便只说:“我们再约吧。”

  回到公寓,庄安妮呆坐在客厅半晌,才想起林啸堂那句“洗干净等我”。虽然觉得很别扭,但转念想想怎么都是要洗澡,也不算逢迎他的恶趣味。

  洗了澡,庄安妮就躺在卧室看书,看了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林啸堂已经一身酒气贴着她。

  庄安妮揉了揉眼睛,推开他:“你喝醉了。”

  林啸堂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全然不理她的反抗,自顾自的粗暴发泄完,倒头就睡了。

  抹掉脸上干涸的眼泪,庄安妮起身去找药膏。对着镜子,她用棉棒将药膏擦在肩膀的一圈牙印上。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身体上一块块猩红的吻痕触目惊心。

  庄安妮在客厅哭了一夜,眼泪都流干了才睡着。

  第二天中午林啸堂起来,发现庄安妮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衣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

  走近才看清,她肩膀上的牙印和那些已经青紫的吻痕。林啸堂拍了拍额头,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悔恨又恼火。他走到沙发边抱起庄安妮送回卧室,刚刚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她就惊醒了。她张开眼睛看到是他,立刻害怕的缩起肩膀。

  “别怕,安妮。”林啸堂起身与她保持距离,又说:“你睡吧,不吵你。”

  看她依旧满眼抗拒,他叹口气说:“我出去,我出去。”

  林啸堂走到卧室门口时,忽而听到庄安妮沙哑的声音:“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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