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外的天_花重锦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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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外的天

  “我们处的是不好,你想赶我走也没有必要从窗户把我扔出去吧!我讨厌你,大变态!”我只觉得身体被重重的砸落到了地上。我们门口经常有各种卡车,公交车,私家车疾驰而过,看来我的生日也是我的葬日!

  “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我所在的地方没有嘈杂喧嚣的的声音,没有疾驰的人流和车流,没有能冻掉人耳朵的寒冷,反而有一种北方从来没有过的炎热。也没有高耸林立的房子和并不怎么干净的街道。

  抬头望天,蔚蓝的天空漂浮的几朵雪白的白云,天空蓝的没有一丝尘埃,白云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半空中,几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鸟儿正振翅飞翔,划过天际,穿入云霄。空气里没有刺鼻的汽油味,也没有像一般的大街上一样撞过来发飙的泼妇乱咬人的声音,是一阵阵我所没有闻过的淡香。这里的空气仿佛费劲了造物主的心血,它老人家仿佛在我来之前把空气里所有不好的气味都抽干了,然后把好的气味又放进来。

  远方群山微耸,山上绿树苁蓉,阡陌纵横。草木繁茂,杂树生花,一株株北方从来没看过的树正笑得热烈灿烂。

  我发觉自己并没有坐在正在融化的雪地里,大地上到处是,绿草、山花,骋目望去,大地上好像铺上了一层绣着鲜花和绿草的写实画。风吹过来,那画上的一花一草尽情的扭动着腰肢。

  也许当年白居易就是亲临至此才写出“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佳句吧。

  在我们的花重锦宫城里虽然也有很多花,但那毕竟是花店,花不得不限制在花盆里生长,到底还是失去了原始的美丽。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流浪多年,已经疲惫的浪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我生在“花重锦宫城”,自以为早已了解天下草木,20岁生日忽然让我明白,我那一套不过是井蛙之见。天外还有一个天。。。。。。

  我脱下冬天穿的棉靴,把脚放在水里踢着水花,同时也踢着水里过来看热闹的红色小金鱼。尽情的玩,深怕错过一点一滴。在北方,你可难得享受到踢水花的乐趣的哦!

  从没有见过的这一幕,使我浮想联翩着,早已把老妖放在了脑后。渐渐的我的体温也随着这里的温度而升高,好热,我脱了一件毛衣,还是热,我的脸已经被热的通红,手一摸,居然还有汗珠,我又脱了一件毛衣。

  “你想脱光吗”,那个我早已烂记于心的声音,不过还是吓了我一跳。老妖一袭粉色风衣,一朵姬百合一般飘立在我身后。一头秀发已经变成红黄相间色,黄色多,红色少,像一头金发挑染了几缕炫目的红色。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射的他的琥珀色的眼睛更加光芒四射。好一个风度偏颇的美男子,谁会把他刚才半辈子没吃过东西的吃相联想到一起呢?现在网上有“山寨文化”,山寨版家用电器,山寨版网络游戏,山寨版电视剧,我们老妖吃东西的样子是“山寨版农民工”。如果老妖现在的样子让你联想到天使,那么吃花的样子会让你联想到惨不忍睹的屠宰场里的猪。

  “喂,你能不能不要吓唬我,人吓人吓死人,没听说过吗?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偷偷跟过来的!”我看见他又有点生气,又有点开心。

  “我和你一起过来的,刚才一直没有出现是为了让你多陶醉一会。很喜欢这里吗?”

  我假装生气,“不是说送生日礼物给我吗?”

  “跟我来,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二十年了,终于等到可以亲手交给你的时候了。”他拉过我的手。我也不穿鞋,光着脚踩在地上。

  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论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人家都会好奇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将来你会经常有机会来这里。”老妖答非所问,步履轻盈,丝毫看不出有一丁点热的样子。我只感觉越来越热,手心都冒汗了,可老妖的手还是那么冰冰的,他的身体仿佛仿佛是劣质的体温表—温度不随外界温度的变化而变化。

  我们停留在一颗奇丑无比的树面前。这棵树块头还不小有十**米高,主干直径能有5米。不过不论主干还是枝干上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都是窟窿。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恶心的要死。树干上密密厚厚的叶子杂乱的堆在一起,一点规则都没有。

  我仿佛看到了街头一个很老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仿佛一辈子没有洗过澡理过发。有一天忽然发了点小财,去发廊做个发型。人家嫌他脏,敷衍他,洗都没洗就给它烫了个“爆炸头”。老乞丐觉得自己很帅,又走上大街。行人看见一个烫着爆炸鸡窝头,浑身虱子乱爬的他吓得掉头就跑,害的原本想上电视的老人家一点收视率都没有。

  老乞丐的头发是这棵树的树叶,他身上密密麻麻爬行的虱子是这棵树身上的窟窿。

  “八千岁,鲜鲜已长大**,我把鲜鲜带过来见您。”老妖毕恭毕敬的立在这棵树面前,双手合十,像严肃时的锦毛鼠白玉堂。

  搞不清楚那颗老树的嘴巴在那里,但我确定他发出声音了。不过我实在听不懂后面的话是什么,英语不是英语,日语不是日语的,音色钢琴不像钢琴,古筝不像古筝。

  后来老妖也用那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话和他对话。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而聊得热火朝天,时而喻喻细语。我听不懂,更插不上嘴,思想一下子神游太空了。

  一来是因为这棵树形象影响市容,二来是因为老妖同志叫它“八千岁”,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名垂千古”的大太监“九千岁”魏忠贤。魏忠贤本人是美是丑谁也没见过,不过电视剧习惯让很丑的演员演反面角色。我之所以能够如此举一反三,和小时候偷偷的趴在老妖的门缝里偷看电视被老妖抓到而没有被扁有着密切的关系。

  “你觉得它丑吗?”老妖和他对完话用我们的语言问我,见我心不在焉,我的心思他自然是懂得。

  “丑,很丑,相当丑!那满身的窟窿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有时候,你亲眼看见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老妖脸色一冷:“不准再嬉皮笑脸的。”从怀中掏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对着八千岁的其中一只“胳膊”猛刺过去。不刺则已,一刺惊人。只见暗红的浓水顺着匕首慢慢流出。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老人痛苦的*着,本来就怕血,被吓得心里惊怵。

  “鲜鲜,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老妖先向那棵树鞠躬赔罪,然后把那把血色的匕首像我身边移。

  “喝了它,麒麟竭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得到它的”。原来这红血叫“麒麟竭”。“我不喝,我不喝,太恶心啦!”红树脂,黏黏的,稠稠的,我真的觉得很恶心,就是不喝。本来就晕血,这么一折腾,只觉得眼睛一闭,腿一软,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妖原本殷红欲滴的红唇被染的像燃烧的晚霞。见我舍不得喝,只得自己把它喝了。

  老妖有点内疚的对我说:“也许我太操之过急了,跟我来,换一种你能接受的礼物。”拉着我的手往丛林深处走。

  老妖又把我拉到另一颗树面前。这棵树大约有三四米高,比刚才那棵树美多了。老妖熟练的用刀子把树皮切开一点儿,白色液体就像是刚挤出来的牛奶一般汩汩流进来。我赶快摘一朵水塔花在下面接,老妖用发出把那多粉红色的水塔花扩大无数倍。如果说水塔花是白银杯,那么这白色树汁就是飘香的牛奶了,蒙古勇士总是喜欢用白银杯盛牛奶来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可惜那白色液汁味道太难闻,说不出的一股怪味。老妖什么也不说,抢过我手里的水塔花,拉着我纵身一跃,遁入无色无形无味的空气。我们一起跌落回了“花重锦宫城”,是从一楼的那扇窗户进来的。

  老妖把“牛奶汁”里兑了很多水,牛奶汁变稀了很多,然后放在锅里,点火燃烧,等锅开了后,舀出白汁水。喝一口,哇塞,和超市里买的脱脂牛奶吗?比超市里卖的还要好喝。

  “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老妖看着窗外的飘雪,不知道他此时在想着什么。地球已经转了一圈,天早就亮了。

  “喜欢,”其实我心里想打听今天发生的事却没有开口,如果他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就算我以死相逼都没有用。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早已见怪不怪,因为我一直生活在奇怪中。冥冥中,我感觉到将来会有很多的故事发生,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在编织着自己美丽的故事。。。。。。

  “你去休息吧”,老妖一个人抱着几株草向蓝天和白娘子的家园走去,马上要到早上九点了。

  我回到房间,一点睡衣都没有,翻开书籍查看今天见到的哪两种奇怪的树。

  原来那株会流“血”的树叫龙血树,传说它是巨龙和大象交战时,巨龙血洒大地时而生,龙血树流出的红色液体就是“龙血”,“龙血”又叫“血竭”和“麒麟竭”。

  从表面上看,他很像刘备的儿子刘禅,一无是处。它材质疏松,浑身上下又都是窟窿眼,树身有中空,做栋梁是别指望了;用来烧火又只冒烟不起火,所以又叫还有一个名字叫“不才树。”

  不过不能以貌取树,就因为人家长得不帅就把人家刷掉就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嫌了。

  世界上年龄最大的植物寿星,不是能活到四五千岁的红杉、猴面包树、桉树,是龙血树。1868年,著名的地理学家洪堡德在非洲俄尔他岛考察时,发现了一棵年龄已高达8000岁的植物老寿星。龙血树的“血”可以治疗筋骨疼痛。古代人还用龙血树的树脂做保藏尸体的原料,因为这种树脂一种很好的防腐剂。它还是做油漆的原料。

  会流白色液体的叫“牛奶树”,它是亚马孙河产的一种热带树。当地人喜欢食用这种“树奶”,只需把树皮切开后“树奶”就会流出,而且刀口很快就愈合,树不会受到太大的损伤。

  如果说长江水是中国的**,那么而牛奶树就是是亚马孙河当地人的“**”,任凭岁月无情摧打,今生矢志不渝,无怨无悔的不知哺乳了多少生灵。

  我有点犯嘀咕了,今天到的地方明明热的要死,可里面长得很多植物明明是寒带植物啊?为什么它们能和那种气候相得益彰呢?难道那个地方的名字叫“High花重锦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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