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方子
昨日来福来财点了一份烤鱼外带，虽说这烤鱼放到李老板面前时已经凉了，但是被炭火一加热那股椒麻香气就瞬间腾涌起来，热烈的抢占在场每一个人的嗅觉。李老板从来没闻过这霸道浓烈的香气，一时间竟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半躺在床上，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雪白的鱼肉沾着红褐色的汤汁，微微冒着热气，整块肉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
“老板，这份是他们的招牌，青花椒烤鱼，此外店里还有番茄烤鱼，麻辣烤鱼，酱香烤鱼三种味道。”来福说着。在李老板看不见的地方也悄悄吞了一口口水。
可别说，这烤鱼味道真是诱人。
李老板神色沉沉，将那块快凉了的鱼肉塞进嘴里，那好滋味让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等半条鱼都下肚的时候，他才开口，“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这方子我必然要得到！你们去厨房给我端一碗白饭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至少不能鲁莽了，李老板动了动自己至今不能下地的腿，脸色更沉了，他一定要把白潮生那个小崽子弄死，再把这几个方子弄到手！
还没等李老板想出什么好主意来，这第二天一早从街上回来的来福就带了一个好消息。
“妙啊，只要咱们暗地里找上些人这样散播消息，等到了时候大家都怀疑这个事情的时候一切不都顺利成章了！”李老板听完后哈哈大笑出声，当即就让来福去办这件事情。
——
“老板，我听今日镇上多了些对我们不好的传言。”晚上关门之后，林远致一边核对今日的账本，一边对白潮生道，“今日好几位客人都提了这事，我觉得可能是有人想故意搞我们。”
“肯定是有人看我们生意红火，眼红我们。不过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也有好几个客人对白潮生提起这件事。若是一个两个还好，可能是不耐辣，或者凉的辣的一起吃刺激了肠胃，但是真要是这种好多人都在说的情况那就背后肯定是有问题了。
“那肯定的呗！”林远致头也不抬，但是语气非常骄傲，“还是老板你聪明，要我说整个大康都没有咱们这样干净卫生的厨房了，伙计们都包着头发，厨房一眼过去能看到底，若有人要真拿这卫生问题来找茬，那一定行不通。”
要说这搞个开放式厨房还真是白潮生的心血来潮，因为江县丞的这个铺子，院内厨房正好在风口上，下风口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矮墙，再考虑到厨房工作人员的健康问题，白潮生就大胆的将这里改成了开放式厨房。烤炉前面是一面半墙，上方的屋檐特意做了加宽，以保障雨水不会倒灌进来，整个房间通透极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每到饭点，厨房里的香气被风一吹，甚至还招徕了许多客人。
“反正咱们不怕，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白潮生伸个懒腰，也跟着林远致看账本，这账单上写的全是繁体汉字，作为一个从小学阿拉伯数字的人，白潮生看的相当费劲，“不知道芝浦和江强什么时候回来，听说就在这几日了。我是真想偷偷闲。”
“那大概是不成了，今日也有数十人报名这美食学校，您是偷不着闲了。”林远致嘿嘿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镇上时有烤鱼不干净吃了会坏肚子的传言，本来大家都没信，但是说得多了总有人会当真，不过几天功夫，城中的人竟然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定这烤鱼干净又卫生，另一派竟然直言曾经看到过烤鱼店买码头上隔夜的死鱼臭鱼。
干净派极度吹捧白潮生的开放式厨房，不干净派则诟病烤鱼料重，吃不出鱼的本香味，定然是用了烂鱼，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他们竟要求白潮生将这烤鱼的步骤公示与众。
两派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短短几日，城墙上就贴满了两派争执辩论的诗词。
这下好了，这烤鱼竟然真变成了家喻户晓的鲤仙镇特色美食了。
李老板每日就躺在床上听来福报告城中乱象，听到城中反对派竟然如此激进，他一下子就知道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推波助澜，于是他也喜滋滋的继续往里加料。
躺在床上的这一个月，李老板和家里兄长通了信，着重学习了一下兵法，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鲁莽出头只会欺负新人的李老板了，现在的他是韬光养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李老板了！
轰轰烈烈的干净卫生之争已经席卷了整个鲤仙镇，就连平日里在学苑里的学子都听说了这件事。
有些和白秀秀（秀秀已经改名了，以后就叫白秀秀了）交好的同窗竟然还特意过来和她说，自己将永远追随美味的烤鱼，并将自己写的烤鱼赋贴到了学苑的大门口。
“什么鬼的烤鱼赋，这些人真是闲的没事做了！”烤鱼赋贴上去不过一会功夫就被从门口经过的李愿撕了下来，读了两句发现太晦涩，干脆团了两团，随手一丢，“沈大力，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都交代好了，我爹娘把钱给了里正，里正到时候会替我们说话的！”沈大力嘿嘿一笑，这里正平日里好酒，大多数时候脑子都不太清醒，没想到这不清醒竟然还办了一次好事。
他在给沈秀秀那臭妮子迁出户籍时，竟然没有将沈秀秀的名字从桃花村划掉！
“干得好，这白潮生这么稀罕那臭妮子，我就不信到时候他能不将这配方献出来！”李愿啪的一下把手上的折扇甩开，“行了，你先回学苑去吧！”说着他就带着自己的小厮掉头离开了学苑。
半个时辰后李愿出现在鲤仙特色烤鱼大酒楼的门口，此时不是饭点，平日里门庭若市的酒楼这时候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小二在门口处卖卤味，“喂，穷小子，去告诉林致远，就说李少爷来了，让他出来见我！”
小二脸上刚挂上笑容，就听见这么一声穷小子，嘴角一僵，看着眼前人的锦衣华服，还是应了一声，让另一个小二来接班，他去后面找林致远去了。
“林掌柜，门口有个李少爷找您！”小二在后院找了一圈，最终在厨房找到了林致远和白潮生。
“可是矮敦敦胖乎乎，一脸麻子，讲话很冲的那个李少爷？”林致远思考了一下，询问道。
“正是此人，说话也忒没礼貌了！”小二显然很是生气。
“行吧，我知道了，你去将那李公子请到雅间，我马上过去。”林致远叹口气，转头对着白潮生道，“老板，那我就先过去会会这李愿，这菜品您还是等我哥回来教我哥罢！我着实是没有这天赋！”
“行吧，那你去吧！”白潮生也叹气，“你平日里做事挺利索的，怎么就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呢！这菜简单的可是连时言都能学会！”
说起傅时言，白潮生竟是觉得有些恍然，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傅时言在忙些什么，感觉两人就晚上坐在一起吃个饭，吃完饭这人偶尔会洗个碗，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身影。
平日里总在自己身边撒娇，和秀秀拌嘴的人突然存在感这么低，让人很不适应。
林致远到雅间的时候，李愿正在饶有兴趣的看桌子上摆着的碳炉，见他进来就道:“怪不得你近日不去学苑了，原来竟是在这里做柜台先生。”
“我在哪里做什么跟李公子没什么关系。”林致远没有落座，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李愿，“你若是没事就快些走，这里不欢迎你！”
“你说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可是来给你送银子的！”李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巨大的荷包解开，一翻手里面的银块就落了下来，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怎么样，这里是白银百两，你若是答应了，事成之后再给你百两！你看如何！”
迎着林远致生气的目光，李愿摆摆手:“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母亲生病了，这家里呢银两紧张，而林师爷和那不识好歹的江老头一样，明明有挣钱的路子又不去干，而且我们家在望仙城可是有门路的，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哥这次乡试必然成功，你说你父亲又不给你们找门路，为何不自己试试看呢！”
此次江强和林芝浦上京除了他们几人没有知晓内情，又加上秋闱将近，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去赶考去了。林远致冷眼扫了一眼桌上的银块，心想他兄长考试屡试不中实在是因为志不在此，刚要反驳却想起最近父亲一直在做的事情，于是他眼珠一转，软了态度，“那你先说说我要怎么做。”
李愿一听他语气软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压低嗓音，“你只要将那个烤鱼的方子偷出来即可，我过来的时候可看到了，白潮生很器重你吧！你只要将这方子给我，到时候我再给你百两银，我还能保证你哥哥也能顺利考上举人。怎么样？”
林远致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块，大大小小有十几块，约莫一百五十多两，也不知道这人带在身上嫌不嫌沉，“一千两，你若是给我一千两，我就帮你办，你也看到了，白老板最近在叫我做着烤鱼。不过你要先给我五百两的定金。”
“好好好，那就一千两！最晚后日我就要拿到这烤鱼的配方！”李愿咬咬牙，点头应了，伸手又从身上掏出另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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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躺在床上，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雪白的鱼肉沾着红褐色的汤汁，微微冒着热气，整块肉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
“老板，这份是他们的招牌，青花椒烤鱼，此外店里还有番茄烤鱼，麻辣烤鱼，酱香烤鱼三种味道。”来福说着。在李老板看不见的地方也悄悄吞了一口口水。
可别说，这烤鱼味道真是诱人。
李老板神色沉沉，将那块快凉了的鱼肉塞进嘴里，那好滋味让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等半条鱼都下肚的时候，他才开口，“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这方子我必然要得到！你们去厨房给我端一碗白饭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至少不能鲁莽了，李老板动了动自己至今不能下地的腿，脸色更沉了，他一定要把白潮生那个小崽子弄死，再把这几个方子弄到手！
还没等李老板想出什么好主意来，这第二天一早从街上回来的来福就带了一个好消息。
“妙啊，只要咱们暗地里找上些人这样散播消息，等到了时候大家都怀疑这个事情的时候一切不都顺利成章了！”李老板听完后哈哈大笑出声，当即就让来福去办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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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听今日镇上多了些对我们不好的传言。”晚上关门之后，林远致一边核对今日的账本，一边对白潮生道，“今日好几位客人都提了这事，我觉得可能是有人想故意搞我们。”
“肯定是有人看我们生意红火，眼红我们。不过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也有好几个客人对白潮生提起这件事。若是一个两个还好，可能是不耐辣，或者凉的辣的一起吃刺激了肠胃，但是真要是这种好多人都在说的情况那就背后肯定是有问题了。
“那肯定的呗！”林远致头也不抬，但是语气非常骄傲，“还是老板你聪明，要我说整个大康都没有咱们这样干净卫生的厨房了，伙计们都包着头发，厨房一眼过去能看到底，若有人要真拿这卫生问题来找茬，那一定行不通。”
要说这搞个开放式厨房还真是白潮生的心血来潮，因为江县丞的这个铺子，院内厨房正好在风口上，下风口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矮墙，再考虑到厨房工作人员的健康问题，白潮生就大胆的将这里改成了开放式厨房。烤炉前面是一面半墙，上方的屋檐特意做了加宽，以保障雨水不会倒灌进来，整个房间通透极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每到饭点，厨房里的香气被风一吹，甚至还招徕了许多客人。
“反正咱们不怕，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白潮生伸个懒腰，也跟着林远致看账本，这账单上写的全是繁体汉字，作为一个从小学阿拉伯数字的人，白潮生看的相当费劲，“不知道芝浦和江强什么时候回来，听说就在这几日了。我是真想偷偷闲。”
“那大概是不成了，今日也有数十人报名这美食学校，您是偷不着闲了。”林远致嘿嘿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镇上时有烤鱼不干净吃了会坏肚子的传言，本来大家都没信，但是说得多了总有人会当真，不过几天功夫，城中的人竟然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定这烤鱼干净又卫生，另一派竟然直言曾经看到过烤鱼店买码头上隔夜的死鱼臭鱼。
干净派极度吹捧白潮生的开放式厨房，不干净派则诟病烤鱼料重，吃不出鱼的本香味，定然是用了烂鱼，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他们竟要求白潮生将这烤鱼的步骤公示与众。
两派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短短几日，城墙上就贴满了两派争执辩论的诗词。
这下好了，这烤鱼竟然真变成了家喻户晓的鲤仙镇特色美食了。
李老板每日就躺在床上听来福报告城中乱象，听到城中反对派竟然如此激进，他一下子就知道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推波助澜，于是他也喜滋滋的继续往里加料。
躺在床上的这一个月，李老板和家里兄长通了信，着重学习了一下兵法，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鲁莽出头只会欺负新人的李老板了，现在的他是韬光养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李老板了！
轰轰烈烈的干净卫生之争已经席卷了整个鲤仙镇，就连平日里在学苑里的学子都听说了这件事。
有些和白秀秀（秀秀已经改名了，以后就叫白秀秀了）交好的同窗竟然还特意过来和她说，自己将永远追随美味的烤鱼，并将自己写的烤鱼赋贴到了学苑的大门口。
“什么鬼的烤鱼赋，这些人真是闲的没事做了！”烤鱼赋贴上去不过一会功夫就被从门口经过的李愿撕了下来，读了两句发现太晦涩，干脆团了两团，随手一丢，“沈大力，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都交代好了，我爹娘把钱给了里正，里正到时候会替我们说话的！”沈大力嘿嘿一笑，这里正平日里好酒，大多数时候脑子都不太清醒，没想到这不清醒竟然还办了一次好事。
他在给沈秀秀那臭妮子迁出户籍时，竟然没有将沈秀秀的名字从桃花村划掉！
“干得好，这白潮生这么稀罕那臭妮子，我就不信到时候他能不将这配方献出来！”李愿啪的一下把手上的折扇甩开，“行了，你先回学苑去吧！”说着他就带着自己的小厮掉头离开了学苑。
半个时辰后李愿出现在鲤仙特色烤鱼大酒楼的门口，此时不是饭点，平日里门庭若市的酒楼这时候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小二在门口处卖卤味，“喂，穷小子，去告诉林致远，就说李少爷来了，让他出来见我！”
小二脸上刚挂上笑容，就听见这么一声穷小子，嘴角一僵，看着眼前人的锦衣华服，还是应了一声，让另一个小二来接班，他去后面找林致远去了。
“林掌柜，门口有个李少爷找您！”小二在后院找了一圈，最终在厨房找到了林致远和白潮生。
“可是矮敦敦胖乎乎，一脸麻子，讲话很冲的那个李少爷？”林致远思考了一下，询问道。
“正是此人，说话也忒没礼貌了！”小二显然很是生气。
“行吧，我知道了，你去将那李公子请到雅间，我马上过去。”林致远叹口气，转头对着白潮生道，“老板，那我就先过去会会这李愿，这菜品您还是等我哥回来教我哥罢！我着实是没有这天赋！”
“行吧，那你去吧！”白潮生也叹气，“你平日里做事挺利索的，怎么就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呢！这菜简单的可是连时言都能学会！”
说起傅时言，白潮生竟是觉得有些恍然，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傅时言在忙些什么，感觉两人就晚上坐在一起吃个饭，吃完饭这人偶尔会洗个碗，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身影。
平日里总在自己身边撒娇，和秀秀拌嘴的人突然存在感这么低，让人很不适应。
林致远到雅间的时候，李愿正在饶有兴趣的看桌子上摆着的碳炉，见他进来就道:“怪不得你近日不去学苑了，原来竟是在这里做柜台先生。”
“我在哪里做什么跟李公子没什么关系。”林致远没有落座，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李愿，“你若是没事就快些走，这里不欢迎你！”
“你说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可是来给你送银子的！”李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巨大的荷包解开，一翻手里面的银块就落了下来，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怎么样，这里是白银百两，你若是答应了，事成之后再给你百两！你看如何！”
迎着林远致生气的目光，李愿摆摆手:“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母亲生病了，这家里呢银两紧张，而林师爷和那不识好歹的江老头一样，明明有挣钱的路子又不去干，而且我们家在望仙城可是有门路的，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哥这次乡试必然成功，你说你父亲又不给你们找门路，为何不自己试试看呢！”
此次江强和林芝浦上京除了他们几人没有知晓内情，又加上秋闱将近，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去赶考去了。林远致冷眼扫了一眼桌上的银块，心想他兄长考试屡试不中实在是因为志不在此，刚要反驳却想起最近父亲一直在做的事情，于是他眼珠一转，软了态度，“那你先说说我要怎么做。”
李愿一听他语气软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压低嗓音，“你只要将那个烤鱼的方子偷出来即可，我过来的时候可看到了，白潮生很器重你吧！你只要将这方子给我，到时候我再给你百两银，我还能保证你哥哥也能顺利考上举人。怎么样？”
林远致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块，大大小小有十几块，约莫一百五十多两，也不知道这人带在身上嫌不嫌沉，“一千两，你若是给我一千两，我就帮你办，你也看到了，白老板最近在叫我做着烤鱼。不过你要先给我五百两的定金。”
“好好好，那就一千两！最晚后日我就要拿到这烤鱼的配方！”李愿咬咬牙，点头应了，伸手又从身上掏出另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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