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27
秦晚柔留在皇宫里的时候是风风光光的,被送回秦府却显得有些灰溜溜。她心里头又呕又恼又悔恨,她前面的道路已经是康庄大道，偏偏被自己自作聪明的挖了个坑，把自己给绊坑里了！
给程锦见安的时候还能勉强保持住一贯的风度，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怎么也忍不住,砸了一地的东西,整个厢房遍地狼藉。
伺候她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何曾见过大小姐这般暴怒。这种美梦快要成真的时候突然碎裂的失望感觉叫秦晚柔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姐姐，你冷静些。”秦籍原本脸上带着笑容的来找姐姐,便见到秦晚柔面带狰狞宛如疯子,忙上前拉住了手里还举着个白釉花瓶的秦晚柔，按捺住心中的担忧劝慰起来：“谁给你受委屈了？”
将花瓶摔在地上，清脆声响,碎片飞溅,秦晚柔颓然坐在软榻上，胸口不停的起伏，呼吸急促，说什么？说她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秦晚柔到底是关心弟弟的，也不想叫秦籍知晓她做的这些个蠢事，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姐姐心里不爽利而已,别担心。”
“愣着做什么,将屋子收拾干净。”秦籍可不相信秦晚柔的随口敷衍,他挑着眉语气冷漠的吩咐丫鬟,小丫鬟们皆看出了小姐少爷心情不好，立刻就勤快的打扫起来。
秦籍伸手扶着秦晚柔，将她带到了暖阁里，又亲自推开了窗户，凉风徐徐，叫秦晚柔冷静了些许。她看着秦籍，才意识到这个弟弟仿佛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因为秦家二老和秦咏臻溺爱出来的骄纵任性全部消失不见。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风流的笑，通身却已经是一派沉稳的气息。
“籍哥儿，也没什么事，你莫要追问了。”秦晚柔接过秦籍递过来的热茶，捧在手里，她看弟弟这个样子，怕也是受了些委屈，才迅速的成熟起来。男孩子经历些磨砺却也是好事，相比起来，反而是自己乱了阵脚。
秦籍那里肯信，他眼中的姐姐从来都是神采飞扬，做什么事情都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哪会这样的颓废。他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守着门，只有他们姐弟在才开口：“姐姐你也莫要糊弄我，若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查，总能查出来了。若是不小心犯了贵人的忌讳，姐姐你便当没我这个弟弟罢。”
这话说的差点惹得秦晚柔落了泪，她知道弟弟是因为忧心自己才这般软硬兼施，她闭了闭眼，才哽着嗓音：“因为在皇宫里服侍皇后娘娘，得了娘娘的青眼，娘娘私下里说想要将我指给四皇子。现在皇后娘娘失了势，这指婚怕是不成了。”
“姐姐……那你为何这般……”暴怒失望，是因为不能嫁给四皇子吗？秦籍语气涩然，他万万没想到秦晚柔是生出了嫁入皇家的心思，姐姐与那四皇子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就非他不嫁了呢？
秦晚柔惨然一笑，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将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呢，她喃喃的说：“弟弟，我也没法子，这般的绝佳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
“姐姐，父亲定会为你挑一个门当户对的佳婿，你何必为四皇子念念不忘。”秦籍忍不住的开口劝，四皇子长相确实人中龙凤，只是日后太子登基，四皇子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而已。
宣元帝对自己的兄弟极为苛刻，并不同前朝一般给皇子分封地领职务，而是仅仅封个王爷，闲养在京城里，确保他们锦衣玉食罢了。
且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秦家还能替姐姐撑腰，若是嫁给皇子，日后受了委屈，只能把苦难往肚子里咽下去。
她为了能成为四皇子妃费尽心思，随便嫁一个嫡子，也不知晓日后成就，继续臣服在秦晚榆的脚下？怎么可能！面上带着极度的不甘，秦晚柔垂着眸子思索起来，不一会儿，才抬头说：“籍哥儿，你等姐姐好好的想想。”
秦籍不忍秦晚柔为难，也明白秦晚柔的性子是十分执拗的，便打定主意，实在不行便日日缠着姐姐，叫她变了主意才行。
乞巧节之后的秦府还残留着几分节日之后的热闹，晚榆担惊受怕了一天，睡得沉沉的，竟是连请安的时间都过了，晚榆坐在梳妆镜面前，丫鬟手巧的帮她梳头，她语气无奈的埋怨：“你们见我睡过头了，也该叫醒我才是啊。”
木棉灵巧的帮她的头发梳成坠马髻用缠丝红宝石发簪簪起，这般浓丽的颜色越发衬得晚榆面白如玉，听她这般说才笑道：“夫人昨晚上就吩咐了让姑娘好好休息，我们心疼姑娘呢，姑娘怎么能辜负我们的一片真心呢。”
这故作哀怨的声调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才说着话，便有程锦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话，有客人来访，是从家乡来的。
晚榆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透出激动来，家乡来的客人，肯定是跟外祖父外祖母相熟的亲戚街坊，木槿第一次见到二小姐这样喜形于色。
正厅里头，程锦做着与穿着朴素的大娘说着话。没一会儿晚榆进来了，先与程锦行了礼，程锦只笑着问她：“珠珠儿，快来，可还记得邻居家的刘奶奶。”
那刘奶奶倒也不拘束，她因为儿子没了，只得来京城投奔女儿，便央求了程家老太太，得了程家老太太的关系，才能顺利来到京城里头，来秦家登门也是为了替程家老太太送信。
程家低调的很，只听说程锦后嫁的秦家小子，在京城当官，没想到竟然是大官，这秦府可比县老太爷的府邸阔气多了。
“刘奶奶安好。”晚榆笑着福了福身体，自然是记得的，这刘奶奶也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忍不住就开口问了起来：“外祖父和外祖母身体可还硬朗？有没有收到我写的回信？”
刘奶奶几乎不敢相认，这明珠当年在镇子上也只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却是活泼调皮得很捉鱼撵狗上树下河，就没有女孩儿的文静样儿。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依稀是明珠，穿着银红色的褙子，款款而来，袅娜仙姿，翦翦如秋水的眸子带着笑，却也带着一股子淡雅从容的清贵气儿。
“哎呦，珠珠长得越来越俊俏，我都不敢相认了！”刘奶奶为人爽利，说话直白的很，忙把厚厚的信掏了出来，递给程锦：“珠珠不说回信，我都差点儿忘了。”
这个时候丫鬟们摆上了点心果子，又给刘奶奶倒了一碗梨膏水，珠珠忙道了一声谢，便急匆匆的拆开的信，细细的看了起来。刘奶奶吃了一口梨水，清甜润口，心中暗叹，这程锦二嫁可是嫁到了富贵人家了。一面想一面说着程家与自己家的趣事，见程锦专注的聆听，更加卖力的奉承起来。
到底是家乡来的，有一些情谊，程锦和晚榆便领着刘奶奶逛了逛花园，刘奶奶越发的赞叹秦府的富贵，这花团锦簇的，也不知要耗费多少银子才盖得起这样的大院子。
程锦领着刘奶奶逛园子的时候，林姨娘远远的便瞧见了，她面带不屑，这样的穷酸亲戚，程锦倒也是有耐心，又偷偷的瞧见了刘奶奶的年纪，心中一动，这样的老人，对程家肯定知根知底，忙理了理衣服，扭着腰缓缓的走出去打招呼。
刘奶奶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过来，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还以为是哪家小姐，谁知道她开口便是喊程锦夫人，等听到程锦唤她林姨娘之后，便明白这是小妾。脸上的笑容便拉了下来，一个小妾这是来耀武扬威的吗？
“林姨娘，这儿不用你伺候。”程锦脸色淡淡的，言下之意便是让林姨娘回院子去。林姨娘哪里肯回去，她捏着帕子，捂着嘴巴吃吃的笑：“夫人家乡来的客人便是贵客，妾伺候着也是应该的。”
能屈能伸实在是林姨娘的性子。她要厚着脸皮留下了，还挤开了程锦身边的丫鬟，亲手扶着程锦，极为恭敬温顺的样子。程锦顿了一顿，只神色冷淡：“林姨娘既然这么说了，便好好伺候着吧。”
刘奶奶倒是没看懂这机锋，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小妾是在欺负锦丫头？心里头琢磨着，便斜着眼睛看她。程锦和晚榆彻底的无视林姨娘，只继续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林姨娘仍然是笑吟吟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笑容比方才僵硬了许多。
“哎，锦丫头和秦家小子好歹有小时候的情谊，也幸好你们能够再续前缘……”刘奶奶便说起程锦和秦咏臻小时候的事情，想要向林姨娘显摆两人的感情深厚。
晚榆却听的不对劲，这话说的好像娘亲与秦咏臻以前就有私情似得，脸色微变，便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刘奶奶的话语：“刘奶奶，晚上留在秦府用饭可好？”
“哎，好。”刘奶奶才听着，听到吃饭，立刻就答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扶着程锦的林姨娘听到那句再续前缘，好像印证了她的猜测，顿时心不在焉起来，想着怎么撬开这老太婆的嘴巴，让她详详细细的说到底是怎么个前缘。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站立不稳撞开了程锦，程锦也一个趔趄，幸好晚榆眼疾手快，抓住了程锦的手臂，使得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晚榆撞到了尾椎骨，疼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程锦压在她身上，撞到她胸口剧痛。而程锦的脸色却变了，她觉得肚子隐隐作痛，闷哼出声，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娘，你怎么了？”晚榆倒抽了一口气，她咬牙吩咐：“快让婆子抬软轿来！让脚快的小厮拿帖子去请大夫，要快！”
程锦只觉得双腿间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死死的握住了晚榆的手，手心一片冰冷，她记得她这个月的来潮只有些许的血量，才一天便没有了，只当自己身体没有调理好，可是现在程锦不敢在往下想。
晚榆将人扶上了软轿，冷冷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林姨娘，冷着一张脸吩咐：“将林姨娘押去佛堂，给母亲祈福，母亲什么时候好了，再什么时候放她出来，剩下的自有父亲处置。”
林姨娘一脸的恐惧，她不是故意的，秦府的佛堂她听说过，小小的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里面供奉着佛像，连蒲团都没有，这是要将她关起来，等她跪到程锦好起来，怕是要遭大罪了。
几个婆子扭着哭哭啼啼的林姨娘，死命的拖走了她，刘奶奶早被吓呆了，晚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她，匆忙间吩咐了丹桂一声，叫将刘奶奶送出去。
大夫来的时候，程锦已经被小心的扶到了床上躺着，一诊脉，脸色微变，确实有了身孕，只是日子尚浅。晚榆站在一旁，眼圈发红，手抖的厉害，就怕大夫张嘴说出保不住的话来。
大夫开了保胎的药，说须得小心的养着，最好是卧床静养一个月，等送走了大夫，丫鬟煎好了药汁端进来，晚榆亲手喂程锦喝了药，才腿软的坐到了床边，握住了程锦满是汗珠的手：“母亲，弟弟肯定没有事的，您放心，好好的休息，我守着您。”
程锦露出了一个安心笑，才闭上了双眼，晚榆陪在她身边，她放心的。
秦晚柔也得了消息，心中惊讶，这怎么可能，前一世程锦明明只生下了箜哥儿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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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冷静些。”秦籍原本脸上带着笑容的来找姐姐,便见到秦晚柔面带狰狞宛如疯子,忙上前拉住了手里还举着个白釉花瓶的秦晚柔，按捺住心中的担忧劝慰起来：“谁给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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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做什么,将屋子收拾干净。”秦籍可不相信秦晚柔的随口敷衍,他挑着眉语气冷漠的吩咐丫鬟,小丫鬟们皆看出了小姐少爷心情不好，立刻就勤快的打扫起来。
秦籍伸手扶着秦晚柔，将她带到了暖阁里，又亲自推开了窗户，凉风徐徐，叫秦晚柔冷静了些许。她看着秦籍，才意识到这个弟弟仿佛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因为秦家二老和秦咏臻溺爱出来的骄纵任性全部消失不见。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风流的笑，通身却已经是一派沉稳的气息。
“籍哥儿，也没什么事，你莫要追问了。”秦晚柔接过秦籍递过来的热茶，捧在手里，她看弟弟这个样子，怕也是受了些委屈，才迅速的成熟起来。男孩子经历些磨砺却也是好事，相比起来，反而是自己乱了阵脚。
秦籍那里肯信，他眼中的姐姐从来都是神采飞扬，做什么事情都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哪会这样的颓废。他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守着门，只有他们姐弟在才开口：“姐姐你也莫要糊弄我，若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查，总能查出来了。若是不小心犯了贵人的忌讳，姐姐你便当没我这个弟弟罢。”
这话说的差点惹得秦晚柔落了泪，她知道弟弟是因为忧心自己才这般软硬兼施，她闭了闭眼，才哽着嗓音：“因为在皇宫里服侍皇后娘娘，得了娘娘的青眼，娘娘私下里说想要将我指给四皇子。现在皇后娘娘失了势，这指婚怕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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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父亲定会为你挑一个门当户对的佳婿，你何必为四皇子念念不忘。”秦籍忍不住的开口劝，四皇子长相确实人中龙凤，只是日后太子登基，四皇子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而已。
宣元帝对自己的兄弟极为苛刻，并不同前朝一般给皇子分封地领职务，而是仅仅封个王爷，闲养在京城里，确保他们锦衣玉食罢了。
且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秦家还能替姐姐撑腰，若是嫁给皇子，日后受了委屈，只能把苦难往肚子里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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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籍不忍秦晚柔为难，也明白秦晚柔的性子是十分执拗的，便打定主意，实在不行便日日缠着姐姐，叫她变了主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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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奶安好。”晚榆笑着福了福身体，自然是记得的，这刘奶奶也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忍不住就开口问了起来：“外祖父和外祖母身体可还硬朗？有没有收到我写的回信？”
刘奶奶几乎不敢相认，这明珠当年在镇子上也只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却是活泼调皮得很捉鱼撵狗上树下河，就没有女孩儿的文静样儿。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依稀是明珠，穿着银红色的褙子，款款而来，袅娜仙姿，翦翦如秋水的眸子带着笑，却也带着一股子淡雅从容的清贵气儿。
“哎呦，珠珠长得越来越俊俏，我都不敢相认了！”刘奶奶为人爽利，说话直白的很，忙把厚厚的信掏了出来，递给程锦：“珠珠不说回信，我都差点儿忘了。”
这个时候丫鬟们摆上了点心果子，又给刘奶奶倒了一碗梨膏水，珠珠忙道了一声谢，便急匆匆的拆开的信，细细的看了起来。刘奶奶吃了一口梨水，清甜润口，心中暗叹，这程锦二嫁可是嫁到了富贵人家了。一面想一面说着程家与自己家的趣事，见程锦专注的聆听，更加卖力的奉承起来。
到底是家乡来的，有一些情谊，程锦和晚榆便领着刘奶奶逛了逛花园，刘奶奶越发的赞叹秦府的富贵，这花团锦簇的，也不知要耗费多少银子才盖得起这样的大院子。
程锦领着刘奶奶逛园子的时候，林姨娘远远的便瞧见了，她面带不屑，这样的穷酸亲戚，程锦倒也是有耐心，又偷偷的瞧见了刘奶奶的年纪，心中一动，这样的老人，对程家肯定知根知底，忙理了理衣服，扭着腰缓缓的走出去打招呼。
刘奶奶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过来，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还以为是哪家小姐，谁知道她开口便是喊程锦夫人，等听到程锦唤她林姨娘之后，便明白这是小妾。脸上的笑容便拉了下来，一个小妾这是来耀武扬威的吗？
“林姨娘，这儿不用你伺候。”程锦脸色淡淡的，言下之意便是让林姨娘回院子去。林姨娘哪里肯回去，她捏着帕子，捂着嘴巴吃吃的笑：“夫人家乡来的客人便是贵客，妾伺候着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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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奶倒是没看懂这机锋，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小妾是在欺负锦丫头？心里头琢磨着，便斜着眼睛看她。程锦和晚榆彻底的无视林姨娘，只继续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林姨娘仍然是笑吟吟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笑容比方才僵硬了许多。
“哎，锦丫头和秦家小子好歹有小时候的情谊，也幸好你们能够再续前缘……”刘奶奶便说起程锦和秦咏臻小时候的事情，想要向林姨娘显摆两人的感情深厚。
晚榆却听的不对劲，这话说的好像娘亲与秦咏臻以前就有私情似得，脸色微变，便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刘奶奶的话语：“刘奶奶，晚上留在秦府用饭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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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榆撞到了尾椎骨，疼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程锦压在她身上，撞到她胸口剧痛。而程锦的脸色却变了，她觉得肚子隐隐作痛，闷哼出声，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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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榆将人扶上了软轿，冷冷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林姨娘，冷着一张脸吩咐：“将林姨娘押去佛堂，给母亲祈福，母亲什么时候好了，再什么时候放她出来，剩下的自有父亲处置。”
林姨娘一脸的恐惧，她不是故意的，秦府的佛堂她听说过，小小的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里面供奉着佛像，连蒲团都没有，这是要将她关起来，等她跪到程锦好起来，怕是要遭大罪了。
几个婆子扭着哭哭啼啼的林姨娘，死命的拖走了她，刘奶奶早被吓呆了，晚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她，匆忙间吩咐了丹桂一声，叫将刘奶奶送出去。
大夫来的时候，程锦已经被小心的扶到了床上躺着，一诊脉，脸色微变，确实有了身孕，只是日子尚浅。晚榆站在一旁，眼圈发红，手抖的厉害，就怕大夫张嘴说出保不住的话来。
大夫开了保胎的药，说须得小心的养着，最好是卧床静养一个月，等送走了大夫，丫鬟煎好了药汁端进来，晚榆亲手喂程锦喝了药，才腿软的坐到了床边，握住了程锦满是汗珠的手：“母亲，弟弟肯定没有事的，您放心，好好的休息，我守着您。”
程锦露出了一个安心笑，才闭上了双眼，晚榆陪在她身边，她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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