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开个价吧
根据现场找到一截残肢与砾子的DNA进行对比，确定砾子在遇难人员的名单中。
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亲眼见到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脑袋一阵晕眩，扶着面前的办公桌才稳住身子。
“芷儿……”
童晓曦弯身帮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单子，薄薄的一张纸没有什么分量，却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喘不上起来。
我把单子重新拿回手中，丢了魂般转身朝着警局外面走去。
童晓曦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劝我都没用，就那样静静地跟着我。
担心我的状态，她给童晓泽打电话。
“我记得跟你说过，没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打扰我。”
“你时间是金子啊，你以为我稀罕给你的打电话啊。”童晓曦怼了回去，“你能联系上你的纪大学长吗？”
“童晓曦我知道最近家里人给你介绍男朋友，但你最好不要把心思打到我学长身上来，就你那干煸四季豆的身材，他瞧不上眼的。”
“喂，有你这样的说自己的妹妹的吗，怪不得相亲那么久，没一个女孩子看上你。”
她什么时候说过对纪封航有意思了？！
不就是前几天多问了他关于纪封航的事情吗，他有必要把她想的那么阴暗吗，童晓曦气的想爆粗口。
“童晓曦你名义上是我的妹妹不假，但不是亲的。”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
童晓曦好像被人踩到了痛脚，朝着电话那头吼了声，挂断电话。
童晓曦很少发火，我被她愤怒的得声音扯回心神，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童晓曦眼圈微红，她快速抬手抹了下眼角，若无其事的跑到我的身旁，挽住我的胳膊。
“怎么了？”
“被人嫌弃了。”
童晓曦咬牙切齿的吐槽道：“从小到大一直嫌弃我，既然这样干嘛不把我领出去丢掉，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童晓曦不提名字我也知道她说的是她的哥哥童晓泽，两个人从小到大都不对盘。
据童晓曦说，童晓泽从未给她叫过妹妹，而她也以牙还牙，偶尔在父母面前叫一声，私下底都是直呼其名，两人的关系冷淡的好似没有半点儿亲情。
“你哥他挺热心的。”
“我呸！”
闻言，童晓曦直接丢给我两个白眼，“我十分确定你见到的那个一定是假的童晓泽。”
根深蒂固的感觉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我没有再多说，倒是童晓曦若有所思的盯了我一会儿，低声说了句“可惜”。
我神情蔫蔫的，不懂她的意思。
“听你之前跟我讲过，我觉得我哥对你还真不一般，如果你没跟纪封航，倒是可以过来给我当嫂子。”
童晓曦说话口无遮拦，我对她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是沾了你的光，他才会帮我的。”
“切，我才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的帮我的朋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童晓曦撇撇嘴，我没有心情去深扒这些，“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童晓曦观察下我的脸色，见我除了面色差一些，精神挺正常，她帮我拦了辆车，亲眼看着我上车后，才离开。
路上，我接到继父的电话，听到他说我妈醒了，我喜极而泣，让他安抚好她，我马上就赶过去。
医院，病房。
“不是说醒了吗？”
病床上我妈紧闭着眼睛，跟我昨天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我激动的心情瞬间好似被泼了桶冷水。
“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一直在问你弟的事情，生命体征开始不稳定，医生担心她再发病，就给她打了镇定剂。”
继父满面愁容，胳膊肘杵在病床上的，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芷儿，我怕你妈她熬不过这一关。”
“不会的。”
我握住我妈冰冷的手，缓缓地在病床前蹲下，心好似被一直大手狠狠地捏住，担心继父承受不住，我没敢把包中的比对结果拿给他。
医生说我妈随时都可能醒来，我坚持等我妈醒来后再离开，继父拗不过我只好同意。
入夜，八点左右，我用毛巾蘸着温水帮我妈擦拭脸和手，我妈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眼中瞬间涌现出满满的恨意，她抽回手，挣扎着坐起身，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你给我滚！”
我妈刚才昏迷中醒来，手上没有力气，这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虽不疼，却伤到了我。
“妈……”
“我不是你妈，你这辈子就是跟我来讨债的！”我妈好似变了一个人般，抓着我的手把我扯到床边，不断的捶打着我，“我真后悔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没有掐死你，才留着你害了砾子！”
“你胡说什么呢，那是砾子的命数，你怎么能全赖在芷儿的身上呢！”
我妈字字锥心，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任由她捶打撕扯，继父看不下去，把我推到一边。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她，砾子能去找陈默宇，不去找陈默宇……”
“够了！”
短短的时间内，继父经历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他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向好脾气从未跟我妈大声说过话的继父突然一吼，我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竟然为了她来吼我？”
“凤，芷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是要逼死她吗？”
“我……我就想要她死！”
我妈扯过身后枕头砸在我的脸上，“你怎么不去替砾子死，你为什么要活的好好地。”
“芷儿，你先出去下，我跟你妈谈谈。”
我妈恶毒的言语好似带着倒钩的铁戟插进了我的胸前，向外扯的时候，连着筋骨，疼的差点站不稳。
难受的无法呼吸，顶不住我妈恨不得在我的身上戳穿出两个血窟窿的仇恨目光，我听从继父的话出了病房，蹲在门前，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母亲刚才的话语，我痛苦的捂着耳朵。
半个多小时候，继父才从病房中出来。
“芷儿，你妈她是有口无心，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砾子得离开给带来的打击太大，你等过段时间再来看她吧。”
“只要她心里能舒服些，怎样说我都无所谓。你照顾好她，我先回去了。”
这个时候我妈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了，我留在医院只能更加刺激到她，加重她的病情，我扶着墙缓缓起身，看向继父，“爸，你恨我吗？”
“傻丫头，如果不是你跟你妈的到来，我连一个家都没有，我怎么会恨你，别多想了。我会多劝劝你妈，等她什么时候想见你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纪封航出差了，我回到空荡荡的公寓，躺在客房的床上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外面的天泛着鱼肚白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我揉着因为没有休息好而胀痛的脑袋，翻了个身子扯过被子蒙住头。
砰砰砰……
扰人清梦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还愈演愈烈，搅的我没了睡意，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床上起身，带着烈烈的起床气趿着拖鞋要去找砸门的那人算账。
手刚覆上门把手，刚要用力，我猛地想起，昨天跟徐棉的对话。
今天早上我跟纪封航的事情将会见报！
那么门外的人……
我看向猫眼，林敏旋正一身杀气的站在门外，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不禁在心里埋怨纪封航，早不出差，晚不出差，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玩消失！
我焦急的踱着步子，当听见林敏旋打电话叫开锁匠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吓傻了。
林敏旋不是省油的灯，跟她狭路相逢，吃亏的肯定是我的。
怎么办，怎么办……
我捶了锤乱糟糟的脑袋，突然眼中闪过抹亮光，轻手轻脚的跑回的客房给曹文杰打电话。
万幸的是，曹文杰没有跟纪封航一起出差。
“唐小姐，你先别着急，我先要物业过去拦一下，我马上赶过去。”
担心林敏旋会像上次一样闯进来，我赶紧把客房里属于我的东西都塞进了衣橱，忙的一阵兵荒马乱后，曹文杰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跟林敏旋说纪封航出差的事情，林敏旋打电话确认完后离开里了。
听到这里，我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松，已经快到上班时间，报社不是我家开的，我不能想不去就不去，我简单的洗漱一番下楼。
刚出公寓大门就跟林敏旋碰了个正着，她一脸怒火，但鉴于是公众人物，不得不打消过来抽我两巴掌的想法。
“我们谈谈。”
林敏旋带上墨镜，挡住大半张脸，下巴微扬，即便看不到她的眼睛，我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鄙夷和嫌弃。
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我对着她轻点下头，上了她停在不远处的车上。
“说吧，要怎样才肯离开我的儿子。”
车上，林敏旋开门见山，手伸进随身包中，轻轻地按了下，施舍般的说道：“开个价吧，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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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亲眼见到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脑袋一阵晕眩，扶着面前的办公桌才稳住身子。
“芷儿……”
童晓曦弯身帮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单子，薄薄的一张纸没有什么分量，却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喘不上起来。
我把单子重新拿回手中，丢了魂般转身朝着警局外面走去。
童晓曦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劝我都没用，就那样静静地跟着我。
担心我的状态，她给童晓泽打电话。
“我记得跟你说过，没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打扰我。”
“你时间是金子啊，你以为我稀罕给你的打电话啊。”童晓曦怼了回去，“你能联系上你的纪大学长吗？”
“童晓曦我知道最近家里人给你介绍男朋友，但你最好不要把心思打到我学长身上来，就你那干煸四季豆的身材，他瞧不上眼的。”
“喂，有你这样的说自己的妹妹的吗，怪不得相亲那么久，没一个女孩子看上你。”
她什么时候说过对纪封航有意思了？！
不就是前几天多问了他关于纪封航的事情吗，他有必要把她想的那么阴暗吗，童晓曦气的想爆粗口。
“童晓曦你名义上是我的妹妹不假，但不是亲的。”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
童晓曦好像被人踩到了痛脚，朝着电话那头吼了声，挂断电话。
童晓曦很少发火，我被她愤怒的得声音扯回心神，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童晓曦眼圈微红，她快速抬手抹了下眼角，若无其事的跑到我的身旁，挽住我的胳膊。
“怎么了？”
“被人嫌弃了。”
童晓曦咬牙切齿的吐槽道：“从小到大一直嫌弃我，既然这样干嘛不把我领出去丢掉，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童晓曦不提名字我也知道她说的是她的哥哥童晓泽，两个人从小到大都不对盘。
据童晓曦说，童晓泽从未给她叫过妹妹，而她也以牙还牙，偶尔在父母面前叫一声，私下底都是直呼其名，两人的关系冷淡的好似没有半点儿亲情。
“你哥他挺热心的。”
“我呸！”
闻言，童晓曦直接丢给我两个白眼，“我十分确定你见到的那个一定是假的童晓泽。”
根深蒂固的感觉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我没有再多说，倒是童晓曦若有所思的盯了我一会儿，低声说了句“可惜”。
我神情蔫蔫的，不懂她的意思。
“听你之前跟我讲过，我觉得我哥对你还真不一般，如果你没跟纪封航，倒是可以过来给我当嫂子。”
童晓曦说话口无遮拦，我对她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是沾了你的光，他才会帮我的。”
“切，我才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的帮我的朋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童晓曦撇撇嘴，我没有心情去深扒这些，“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童晓曦观察下我的脸色，见我除了面色差一些，精神挺正常，她帮我拦了辆车，亲眼看着我上车后，才离开。
路上，我接到继父的电话，听到他说我妈醒了，我喜极而泣，让他安抚好她，我马上就赶过去。
医院，病房。
“不是说醒了吗？”
病床上我妈紧闭着眼睛，跟我昨天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我激动的心情瞬间好似被泼了桶冷水。
“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一直在问你弟的事情，生命体征开始不稳定，医生担心她再发病，就给她打了镇定剂。”
继父满面愁容，胳膊肘杵在病床上的，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芷儿，我怕你妈她熬不过这一关。”
“不会的。”
我握住我妈冰冷的手，缓缓地在病床前蹲下，心好似被一直大手狠狠地捏住，担心继父承受不住，我没敢把包中的比对结果拿给他。
医生说我妈随时都可能醒来，我坚持等我妈醒来后再离开，继父拗不过我只好同意。
入夜，八点左右，我用毛巾蘸着温水帮我妈擦拭脸和手，我妈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眼中瞬间涌现出满满的恨意，她抽回手，挣扎着坐起身，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你给我滚！”
我妈刚才昏迷中醒来，手上没有力气，这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虽不疼，却伤到了我。
“妈……”
“我不是你妈，你这辈子就是跟我来讨债的！”我妈好似变了一个人般，抓着我的手把我扯到床边，不断的捶打着我，“我真后悔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没有掐死你，才留着你害了砾子！”
“你胡说什么呢，那是砾子的命数，你怎么能全赖在芷儿的身上呢！”
我妈字字锥心，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任由她捶打撕扯，继父看不下去，把我推到一边。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她，砾子能去找陈默宇，不去找陈默宇……”
“够了！”
短短的时间内，继父经历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他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向好脾气从未跟我妈大声说过话的继父突然一吼，我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竟然为了她来吼我？”
“凤，芷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是要逼死她吗？”
“我……我就想要她死！”
我妈扯过身后枕头砸在我的脸上，“你怎么不去替砾子死，你为什么要活的好好地。”
“芷儿，你先出去下，我跟你妈谈谈。”
我妈恶毒的言语好似带着倒钩的铁戟插进了我的胸前，向外扯的时候，连着筋骨，疼的差点站不稳。
难受的无法呼吸，顶不住我妈恨不得在我的身上戳穿出两个血窟窿的仇恨目光，我听从继父的话出了病房，蹲在门前，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母亲刚才的话语，我痛苦的捂着耳朵。
半个多小时候，继父才从病房中出来。
“芷儿，你妈她是有口无心，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砾子得离开给带来的打击太大，你等过段时间再来看她吧。”
“只要她心里能舒服些，怎样说我都无所谓。你照顾好她，我先回去了。”
这个时候我妈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了，我留在医院只能更加刺激到她，加重她的病情，我扶着墙缓缓起身，看向继父，“爸，你恨我吗？”
“傻丫头，如果不是你跟你妈的到来，我连一个家都没有，我怎么会恨你，别多想了。我会多劝劝你妈，等她什么时候想见你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纪封航出差了，我回到空荡荡的公寓，躺在客房的床上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外面的天泛着鱼肚白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我揉着因为没有休息好而胀痛的脑袋，翻了个身子扯过被子蒙住头。
砰砰砰……
扰人清梦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还愈演愈烈，搅的我没了睡意，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床上起身，带着烈烈的起床气趿着拖鞋要去找砸门的那人算账。
手刚覆上门把手，刚要用力，我猛地想起，昨天跟徐棉的对话。
今天早上我跟纪封航的事情将会见报！
那么门外的人……
我看向猫眼，林敏旋正一身杀气的站在门外，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不禁在心里埋怨纪封航，早不出差，晚不出差，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玩消失！
我焦急的踱着步子，当听见林敏旋打电话叫开锁匠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吓傻了。
林敏旋不是省油的灯，跟她狭路相逢，吃亏的肯定是我的。
怎么办，怎么办……
我捶了锤乱糟糟的脑袋，突然眼中闪过抹亮光，轻手轻脚的跑回的客房给曹文杰打电话。
万幸的是，曹文杰没有跟纪封航一起出差。
“唐小姐，你先别着急，我先要物业过去拦一下，我马上赶过去。”
担心林敏旋会像上次一样闯进来，我赶紧把客房里属于我的东西都塞进了衣橱，忙的一阵兵荒马乱后，曹文杰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跟林敏旋说纪封航出差的事情，林敏旋打电话确认完后离开里了。
听到这里，我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松，已经快到上班时间，报社不是我家开的，我不能想不去就不去，我简单的洗漱一番下楼。
刚出公寓大门就跟林敏旋碰了个正着，她一脸怒火，但鉴于是公众人物，不得不打消过来抽我两巴掌的想法。
“我们谈谈。”
林敏旋带上墨镜，挡住大半张脸，下巴微扬，即便看不到她的眼睛，我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鄙夷和嫌弃。
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我对着她轻点下头，上了她停在不远处的车上。
“说吧，要怎样才肯离开我的儿子。”
车上，林敏旋开门见山，手伸进随身包中，轻轻地按了下，施舍般的说道：“开个价吧，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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