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公交(二十)_惊悚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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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公交(二十)

  那些假冒的阴兵果然没有拦他们,赵青槐左手拉着康玉、右手拉着秀儿走在前面,楚阳冰四人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他们越靠近泰宁公馆,唢呐声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忽然,纸糊的阴兵队列中扔出一条铁链,直接捆上了赵青槐的脖颈。锁链拉紧,明显是要将赵青槐拖离泰宁公馆。

  “还想挣扎,当我们不是活人吗?”陆飞沉冷笑一声,双手握住铁链,猛地向后拽。

  真的锁魂链不光可以锁拿厉鬼阴魂,如果活人碰到,连活人的生魂都可以锁去。可惜和那些纸人纸马一样,这锁魂链也是赝品,对阴魂厉鬼有些用,却对活人奈何不得。

  赵青槐扒住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发出一声尖利地咆哮,她身边两个孩子‘嘻嘻’笑着,走到陆飞沉身边,伸出小手帮着陆飞沉一起拽锁魂链。两个孩子出手,对面的力度忽然消失。

  唢呐的声音戛然而止,淡蓝色的冥雾散去,原本假模假样的阴兵队列顷刻间倒在地上,变为一堆废纸。

  “呵。”陆飞沉将假的锁链甩到地上,转身看向泰宁公馆,说:“恶报已到,你们还在等什么?”

  赵青槐的两个孩子帮她把身上的铁链解下来,她拉着两个孩子走到泰宁公馆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我带着康玉和秀儿回来了。”

  “老爷……你开门啊!你开门让我和孩子进去啊!我们回来了,客人也到了,不能失礼啊!”

  “老爷……”

  “嘻嘻……爹爹!”

  “爹爹!”

  女人和两个孩子的声音交错响起,黑暗中无端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陆飞沉揽住楚阳冰,狼狈地在阴风中站稳。

  因为有陆飞沉挡风,隐隐约约中,楚阳冰看到泰宁公馆的大门无人自启。两个孩子笑嘻嘻地跑进去,赵青槐也脸带笑容步入其中。

  之后陆陆续续交错着响起儿童的嬉闹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求饶和惨叫,在一片黑暗中回荡着。

  楚阳冰四人面面相觑,下一刻,同时眼前一黑。

  呼!

  楚阳冰猛地惊醒,他坐起身看着怀中的书,揉了揉头,茫然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故事结束了。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楚阳冰的房门,来人在门外问:“醒了吗?带着书来客厅。”

  来叫他的是江之柔,楚阳冰深吸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客厅,江之柔、钟嘉树和陆飞沉都在那里。

  楚阳冰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就听钟嘉树有些暴躁地说:“我还以为这个故事很简单呢,回了现实一看书才知道我们在那个故事中走了四遍,差一点就永远被困在里面了。”

  “四遍?”楚阳冰重复了一下。

  江之柔翻开自己的书,说:“你最好还是通读一遍,读完了我们再交流。”

  楚阳冰点了点头,摊开《惊悚之书》找到【恐怖公交】那一页,原本短短几行提示下面猛然多出好多页纸。楚阳冰从头到尾读一遍,才读出了这个故事中的惊心动魄。

  一遍一遍重复,没有记忆,就无法发现自己的错误,所以只能重蹈覆辙。

  “没有记忆,我们在故事读档的时候没有记忆,哪怕回到现实也没有之前的记忆。”楚阳冰合上书,心有余悸。

  江之柔叹了口气,说:“这种循环型的故事不是没有过,循环型的故事算是所有故事中最难的那一档。因为开始循环的条件要么与混乱扭曲的时间线有关,要么就与一些危险的设定有关。”

  “嘉树和阳冰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入这种故事。”江之柔复杂地看了一眼陆飞沉,肯定道:“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加入,才让这个故事变得这么困难。”

  “莉莉丝提醒过我说你很危险,却没想到你会这么危险。”江之柔也很头疼,【恐怖公交】的故事她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通过之后,还是通过《惊悚之书》的记录才明白前因后果。

  本来这个故事是蹭钟嘉树的,本来的故事应该没有这么难。如果没有其他因素干扰,他们进行循环的时候应该是有记忆的,甚至根本不会有什么循环。

  坐着公交车直接到终点站火葬场,在余康玉和余秀儿杀死许纸匠复仇之后跟着他们逃出来,这应该也是结束故事的一种方式。

  故事难度提升这么大,肯定是因为有不该参与的人参与了,江之柔自认还没到这种地步,那唯一对故事难度造成干扰的就是陆飞沉了。

  陆飞沉挂着无所谓的微笑,说:“不管难度有没有提高,是不是因为我而提高,至少大家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活着?”江之柔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书放在茶几上,说:“四次循环我和嘉树死了三次,阳冰死了两次,你死了一次,我们能坐在这里有多少成分是侥幸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啊,差一点就玩脱了……”陆飞沉意味不明地回答。

  江之柔见状摇了摇头,往沙发背上一靠,说:“反正,从今往后我是不会和你一起进入故事了,嘉树……”

  江之柔看向钟嘉树,钟嘉树忙不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想。

  “阳冰……”江之柔又看向楚阳冰,陆飞沉也看向他。

  楚阳冰沉默了,其实对于江之柔说的难度提高楚阳冰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他经历的故事本来难度也不正常。

  他第一个故事中遇见了莉莉丝,第二个故事遇见陆飞沉,第三个故事在他看来不过是难度正常向上攀升。

  “你欠我一支玫瑰。”陆飞沉见楚阳冰沉默,忽然说了一句话。

  江之柔和钟嘉树不明就理,楚阳冰却明白他在说什么。

  楚阳冰将自己的书放在膝盖上,低着头说:“柔姐,我答应过他和他搭伙,他会保护我的。”

  江之柔看了楚阳冰良久,点了点头,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还是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个故事,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吧!”江之柔脸上多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她站起身说:“最近你们要自己解决吃饭的事了,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孩子和老公。”

  “啊……”钟嘉树在旁边哀嚎,抗议道:“柔姐虐狗!”

  江之柔笑着站起身收拾东西去了,瘫在沙发上的钟嘉树也站起身,说:“我回去训练了,最近战队那边一直叫我,总算轻松下来,可以全心投入了。”

  钟嘉树和江之柔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楚阳冰和陆飞沉。

  陆飞沉起身坐到楚阳冰身边,问:“你真的会给我一支玫瑰吗?”

  “我答应过你了。”楚阳冰有些别扭地往远挪开了点,“你要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出门去给你买。”

  “楚阳冰。”陆飞沉翻身撑在楚阳冰上面,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要的只是一支玫瑰吗?”

  “除了玫瑰,你还想要什么?”楚阳冰直视他,问:“除了一支玫瑰,我又能给你什么?”

  楚阳冰从下到上仰视着陆飞沉,他本来眼角下垂,看上去可怜又可爱,仰视人的样子给人一种柔软可欺的错觉。

  “吻吗?”楚阳冰伸手环上陆飞沉的脖颈,说:“你还要一个吻吗?然后呢?除了吻你还要什么?我的身体?”

  “陆飞沉,我不知道哪里入了你的眼。你想玩我可以奉陪,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因为我想活下去,而你可以保护我。”楚阳冰压低陆飞沉的头,贴在他耳边问他:“但我给的就是你要的吗?你最好想清楚你要什么,你保护我的代价,我只一次付清。”

  说完,楚阳冰昂头印上陆飞沉的唇,却并不深入。

  那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说不上是吻的吻。

  楚阳冰一触即离,推开陆飞沉想起身,下一刻却被陆飞沉摁了回了沙发上,陆飞沉压在他身上,用擒拿的姿势锁住他,然后俯身吻上他的唇。

  那是一个真正的吻,撬开对方的唇齿,纠缠对方的舌尖,厮磨、啃咬,像野兽一样茫然又暴虐。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陆飞沉贴在楚阳冰耳边,低声说:“我从没有在故事中为谁死过,也从没有在死前期待谁的吻。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楚阳冰,我是恶鬼,欲壑难填。”

  “我会撕裂你,啃咬你,吞噬你。”

  “把你变成我的。”

  “融入我的骨血。”

  “我从不问原因。”

  “我只在乎结果。”

  楚阳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会在自己高烧时抱着他捂汗,会带着他一头撞上南墙。关于对方的记忆总是带着几分疯狂的色彩,从来不美好,但足够刻骨铭心。

  书中写着他在焚尸炉前松开手,接受烈火的烧灼,却要自己在杀死他之前给他一个吻。在公交上他吻他,劫后余生他吻他。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关于那些的经历的记忆,只能在书中记载的文字上描摹,然后任由陌生的感觉吞噬自己。

  他不记得过往,可他记得感觉。

  所有痛苦的、恼怒的、不甘的,带着血腥味的感情汹涌而来。

  他们彼此从来不去过问那种情感叫什么,他们只是在每个转折的时机相吻,像是确认彼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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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结束啦!下一个故事想试一下克苏鲁那种感觉,但是自己文笔显然没到那个地步。

  下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发了疯的作家,里面也暗示了一下陆飞沉的身份。(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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