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一批非恶魔员工（4K）
白岩庄园，地窖。
马族老人缓缓醒来。
发生什么了？
虽然脑子有些混沌，但是他很快想到了昨天的事。
在那些小伙子们离开后，他们便被两个戴面具的神秘人袭击了！
虽然只是两人，但是他们实力强大，一出手便杀死了四人。
而看到他们的攻击时，马族老人因为时间而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也随之复苏，恐惧从心中爬出来。
捕奴人！
而且还是完全不留手的捕奴人。
马族老人没想到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可就在他们以为他们死定了的时候，奇怪的救兵出现了。
一群长相千奇百怪的魔物把那两个面具人轻易杀死了。
可就在他以为获救时，却又惊恐地发现那些魔物围住了他们。
而这时候，老人才发现那些千奇百怪的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魔物！是恶魔。
恶魔怎么出现在了现世，千百年来他们不是只在地狱了吗？
同样知道恶魔可怕的亚人们自然也是拼死反抗，但是他们留守小屋本来就代表着他们实力弱小。
没几下，老人便被击晕了。
但很显然，醒来的老人发现了自己身处地窖，而不是祖乡。
那群恶魔没有杀了他？
不，不仅是自己，所有人好像都被俘虏了。
他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被捕奴人杀掉的四名亚人，其他亚人，包括袭击庄园的年轻亚人和外出巡逻的奥森都在。
只不过奥森的状况似乎并不好，双眼被纱布缠着，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纱布裹着。
老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有丝毫庆幸，反而有着更深的恐惧。
按照童年听到的长辈讲的故事，落入恶魔手中而不死的，将会成为恶魔礼拜地狱的祭品。
而那些祭品将会在祭祀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是超越死亡的恐怖！
老人心生绝望。
先是被捕捉成为奴隶，再经受了几十年的奴隶生涯，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的希望，却最终成为了恶魔的玩物。
先祖大人啊，您真的注视过我们吗？
周围的亚人也纷纷苏醒，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多少有些庆幸。
但是那些袭击庄园的亚人们则很是恐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死只会意味着更加灰暗的未来。
“哎，你们这群家伙，真是麻烦啊。”
就在亚人们开始互相交流，发现不对劲时，一个烦躁的声音从上方出现。
只见一個年轻人慢悠悠地走下来，面上满是烦躁。
“你们这群家伙，知不知道犯事儿了！”
面对年轻人的喝问，亚人们都懵了。
人类？！
等等，我们不是被恶魔抓了吗？
犯事儿？犯什么事儿？
无意之间，他们的思维便已经被打乱，并且跟着康德的话语动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庄园搭得七七八八，你们就来捣乱，你们就不畏惧贵族吗？就算你们不害怕贵族吧，为啥非要来找我的麻烦啊？把我搞得好烦啊！”康德很是烦躁的模样，咬牙切齿，“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这里是塔罗会的秘密基地！培养恶魔的秘密基地。”
什么玩意儿？！
所有亚人都听得一愣。
塔罗会？哪来的奇怪名字？
但很快注意力便被另外一个更加奇怪但不得了的东西吸引过去了。
培养恶魔的秘密基地！
天啊！恶魔是能培养出来的吗？
他们不是地狱里嗜血的邪恶生物吗？
一群亚人头皮发麻！
短短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常识给冲烂了。
“我们知道了那么多，伱是要杀了我们吧？”恐惧之下，有一个胆小的亚人意外地配合提出了这个问题。
但他们
“你们知道了那么多我真希望你们死啊。”康德面色愤愤，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业障会对恶魔影响，我真想把你们全宰了当肥料了。”
虽说有些听不懂的词在，但眼前这人看起来不会杀他们了，这让亚人们悬着的心落下来了些。
这么说，好像是不会杀死他们了。
“可是你们这些家伙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也不能放你们走啊。”塔罗会的负责人烦躁地说道。
一众亚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虽说碍于规矩，这个负责人似乎不能杀死他们，但是他们知道了恶魔与白岩庄园的联系，这也是非常麻烦的问题。
康德默默地看着亚人，现在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间。
这群榆木脑袋！就不知道主动点吗？
康德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这些家伙来给他干活。
可是他们怎么就不上道呢？
算了，再给他们一点提示吧。
就在亚人们等待他们的最终结果时，塔罗会的负责人突然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上面刻蚀着奇怪的纹路。
他把这块板子放在耳朵边，然后便自言自语起来了。
“喂，老板，什么事？”
“什么，这个月还不派人过来？”
“为啥，就因为那个妞屁股大吗！？就把给我安排的人给她了？”
“老板啊，你再不派人过来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啊！除了一个小女仆，全组上下就我一个干事的！”
“什么，允许我招人？”
“拜托，我哪里找一些可靠的人啊！”
“喂喂，你别说信号不好啊！”
“喂喂喂喂！！！”
极度愤怒之下，塔罗会负责人气急败坏地把黑牌子丢在地上，恶狠狠地踩了两脚。
可是深呼吸几口气后，他还是看了那黑牌子两眼，把他从地上捡起来，拍拍灰，放入了口袋中。
这一幕看得亚人们有些呆愣。
他在通过那块牌子和他老板说话？
虽然这些亚人们并没有【电话】的概念，但是这个世界有魔法师们的通讯魔法，也让这些亚人大致能猜到康德的行为。
尽管只听到一半的对话，但他们也是听懂了个大概。
总感觉这位负责人也挺不容易的。
另一边，演好一场独角戏的康德拳头硬了。
喂喂喂！你们的求生欲呢？你们的打工人之魂呢！
我都说了我这边缺人，你们就不会把握点机会吗？
为啥不求着我来打工啊！就在康德在内心无限吐槽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这位大人，您看，我们可以为您工作吗？”
奥森摘下了双眼的纱布，用仍然胀红的双眼看着康德，“我向您保证，我们会永远忠于你。”
“哦，你们想为我工作？”康德轻笑，“一群叛乱过的家伙？”
不过还没等那些亚人说话，康德便是一脸轻松地说道。
“啧，也不是不行，签个合同就好了。”
说完，他便离开地窖了。
合同？
大多数亚人们对这玩意儿很陌生。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之前只是奴隶，对于人类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
而奥森和几个年轻亚人因为兽形并不明显而在米兰城打过不少工，对于合同有所了解。
那是人类社会里双方用来合作的一种声明。
可是这东西真的有什么用吗？
因为在他们印象中，破裂的合作也不在少数。
可是当十几分钟后，那位负责人拿来了合同后，一众亚人都沉默了。
面对如同鬼画符一般的文字，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
不是人类语，也不是精灵文或者矮人文。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文字是如此的。
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文字了。
恶魔文。
这哪是什么合同！分明是地狱的恶魔契约！
“来吧，每人一份，咬破手指按下血印即可。哦，对了，只能用自己的血哦。”
康德把一沓子合同放在桌上。
一众亚人吞了口唾沫，总感觉刚刚那负责人说得打工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位大人，能和我们说说合同上写得是什么吗？”
“嗯，我也不知道啊？”康德耸耸肩，“这是我老板才能制作的合同，他可不会向我解释这种东西。”
这东西完全就是恶魔契约吧！
虽然没有一丝的魔力气息，但是他们已经猜到了违背契约的下场。
肉体瞬间死亡，灵魂将被地狱吞噬，承受永世的折磨。
“那能给我们说说工作的事情，或者塔罗会吗？”奥森低声说道。
“等你按下手印签下合同成为我的员工后，自然是什么都会知道的。”康德笑着说道。
“行，我知道了。”奥森点头。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但在即将按上去的那一刻，他停滞了下来。
要在这里，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奥森有些恍然。
在昨天意外地活下来后，事情的发展就在他的认知之外狂奔。
没想到，现在居然要为一个和恶魔相关的神秘组织卖命了。
但总比死亡好吧。
至少，这些孩子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他们刚刚启程的生命。
奥森又看了眼身后的年轻人们。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罪人吧。
他带头按下了手印。
从0变1很难，但再往后便很是轻松了。
很快，那些亚人们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在他们眼中的恶魔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很好，恭喜你们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康德啪啪地鼓起了掌，“好了，现在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里了，跟着我来吧。”
在康德的带领下，他们离开了地窖。
首先看到的便是两个穿着制服的恶魔，他们正抱着一大捆衣服，堆放在不远处。
虽然因为体型不同，他们的制服不是一样的，但是其色系都是相同的，而且胸口位置都有一个显眼的闪耀金币图案。
“来，先挑衣服吧。”康德说道。“要记住哦，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这件衣服千万不能在住宿区外脱下来，不然可能会被安全部门抓住。”
衣服大小码很多，足够他们挑选。
而且亚人们基本都是稳定的人形，除了有少数的亚人因为兽形而不方便穿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很好穿上的。
康德首先带他们来到的便是服装工厂区域。
现在的服装工厂并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但是每日的订单也不少，小劣魔们都在认真工作。
“这是服装工厂，主要由小劣魔们进行生产工作。你们身上的冬衣基本都是他们生产的。”
是这些小劣魔做的？
亚人们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他们日夜心疼，认为正在遭受迫害地同族竟然是这些恶魔？
总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
正逢小劣魔的换班用餐时间，他们也看到了小劣魔们的午餐——一把新鲜的苜蓿。
虽说看上去还撒了盐和其他什么不知名的调味料，但那是草料诶，牛马吃的草料诶，连素食性亚人都不想吃的玩意儿！
看得一众亚人目瞪口呆。
同时也大概理解了这衣服为什么那么便宜了。
“这是香烟加工车间，主要负责的是香烟的制作和加工。”
这下子奥森和马族老人怔住了，他们俩是明白香烟的强大之处的，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也是康德搞出来的。
转了一圈后，一众亚人都感觉脑子里晕乎乎地。
他们本以为自己被抓到了一个研究、控制恶魔的神秘组织。
没想到这是一个以恶魔为主要生产力的公司。
完全超出他们的常识。
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这实在是不正常，这和他们小时候听得故事完全不一样啊。
可仔细一想，讲那些故事的老人们也不是长生种，都是听着父辈们的故事讲下来的。
难道恶魔真的不是只会杀戮，其实也是会干活的种族？
而且，一想到恶魔生产的东西在人类世界大为传播，他们总感觉这像个荒诞故事。
逛了一圈后，康德给他们最后交代了一些事情。
“好了，对于庄园有那些部分组成你们应该都清楚了，接下来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第一，不要脱掉你们的制服，我不想看到因为没穿制服而发生一些遗憾的事情。”
“第二，不要和外界传播这里有恶魔的事情。虽然这些恶魔都在控制范围内，但是外界对恶魔的态度你们也是看到的。而且现在你们也和我们签订了契……合同，所以，你们知道的。”
“第三，不要试图挑衅恶魔，虽然你们有着制服的保护，但是如果主动挑衅恶魔的话，是会非常危险的。”
林林总总地将一些注意点告诫后，康德便把他们打散到各个职位上去了。
有去做采购的，有去做仓管的，有去做守卫的，有去食堂帮厨的，也有去做马夫的。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不起眼，能力上也大多有所不足，但是他们的存在终于将康德目前的最短板给弥补了起来。
对外员工。
在金币福音集团正在迅速成长的时候，康德不可能一个人跑东跑西，包揽全局。而恶魔们就更别提了。
即使康德已经发展了夏尔，米伽和路西，但是他们终究不是可以交代一切的手下。
所以这些亚人的意义超乎寻常的重要。
哪怕他们很弱，啥都不懂，康德也愿意慢慢教他们。
金币福音集团成功招揽第一批非恶魔员工，这是里程碑般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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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族老人缓缓醒来。
发生什么了？
虽然脑子有些混沌，但是他很快想到了昨天的事。
在那些小伙子们离开后，他们便被两个戴面具的神秘人袭击了！
虽然只是两人，但是他们实力强大，一出手便杀死了四人。
而看到他们的攻击时，马族老人因为时间而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也随之复苏，恐惧从心中爬出来。
捕奴人！
而且还是完全不留手的捕奴人。
马族老人没想到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可就在他们以为他们死定了的时候，奇怪的救兵出现了。
一群长相千奇百怪的魔物把那两个面具人轻易杀死了。
可就在他以为获救时，却又惊恐地发现那些魔物围住了他们。
而这时候，老人才发现那些千奇百怪的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魔物！是恶魔。
恶魔怎么出现在了现世，千百年来他们不是只在地狱了吗？
同样知道恶魔可怕的亚人们自然也是拼死反抗，但是他们留守小屋本来就代表着他们实力弱小。
没几下，老人便被击晕了。
但很显然，醒来的老人发现了自己身处地窖，而不是祖乡。
那群恶魔没有杀了他？
不，不仅是自己，所有人好像都被俘虏了。
他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被捕奴人杀掉的四名亚人，其他亚人，包括袭击庄园的年轻亚人和外出巡逻的奥森都在。
只不过奥森的状况似乎并不好，双眼被纱布缠着，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纱布裹着。
老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有丝毫庆幸，反而有着更深的恐惧。
按照童年听到的长辈讲的故事，落入恶魔手中而不死的，将会成为恶魔礼拜地狱的祭品。
而那些祭品将会在祭祀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是超越死亡的恐怖！
老人心生绝望。
先是被捕捉成为奴隶，再经受了几十年的奴隶生涯，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的希望，却最终成为了恶魔的玩物。
先祖大人啊，您真的注视过我们吗？
周围的亚人也纷纷苏醒，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多少有些庆幸。
但是那些袭击庄园的亚人们则很是恐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死只会意味着更加灰暗的未来。
“哎，你们这群家伙，真是麻烦啊。”
就在亚人们开始互相交流，发现不对劲时，一个烦躁的声音从上方出现。
只见一個年轻人慢悠悠地走下来，面上满是烦躁。
“你们这群家伙，知不知道犯事儿了！”
面对年轻人的喝问，亚人们都懵了。
人类？！
等等，我们不是被恶魔抓了吗？
犯事儿？犯什么事儿？
无意之间，他们的思维便已经被打乱，并且跟着康德的话语动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庄园搭得七七八八，你们就来捣乱，你们就不畏惧贵族吗？就算你们不害怕贵族吧，为啥非要来找我的麻烦啊？把我搞得好烦啊！”康德很是烦躁的模样，咬牙切齿，“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这里是塔罗会的秘密基地！培养恶魔的秘密基地。”
什么玩意儿？！
所有亚人都听得一愣。
塔罗会？哪来的奇怪名字？
但很快注意力便被另外一个更加奇怪但不得了的东西吸引过去了。
培养恶魔的秘密基地！
天啊！恶魔是能培养出来的吗？
他们不是地狱里嗜血的邪恶生物吗？
一群亚人头皮发麻！
短短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常识给冲烂了。
“我们知道了那么多，伱是要杀了我们吧？”恐惧之下，有一个胆小的亚人意外地配合提出了这个问题。
但他们
“你们知道了那么多我真希望你们死啊。”康德面色愤愤，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业障会对恶魔影响，我真想把你们全宰了当肥料了。”
虽说有些听不懂的词在，但眼前这人看起来不会杀他们了，这让亚人们悬着的心落下来了些。
这么说，好像是不会杀死他们了。
“可是你们这些家伙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也不能放你们走啊。”塔罗会的负责人烦躁地说道。
一众亚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虽说碍于规矩，这个负责人似乎不能杀死他们，但是他们知道了恶魔与白岩庄园的联系，这也是非常麻烦的问题。
康德默默地看着亚人，现在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间。
这群榆木脑袋！就不知道主动点吗？
康德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这些家伙来给他干活。
可是他们怎么就不上道呢？
算了，再给他们一点提示吧。
就在亚人们等待他们的最终结果时，塔罗会的负责人突然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上面刻蚀着奇怪的纹路。
他把这块板子放在耳朵边，然后便自言自语起来了。
“喂，老板，什么事？”
“什么，这个月还不派人过来？”
“为啥，就因为那个妞屁股大吗！？就把给我安排的人给她了？”
“老板啊，你再不派人过来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啊！除了一个小女仆，全组上下就我一个干事的！”
“什么，允许我招人？”
“拜托，我哪里找一些可靠的人啊！”
“喂喂，你别说信号不好啊！”
“喂喂喂喂！！！”
极度愤怒之下，塔罗会负责人气急败坏地把黑牌子丢在地上，恶狠狠地踩了两脚。
可是深呼吸几口气后，他还是看了那黑牌子两眼，把他从地上捡起来，拍拍灰，放入了口袋中。
这一幕看得亚人们有些呆愣。
他在通过那块牌子和他老板说话？
虽然这些亚人们并没有【电话】的概念，但是这个世界有魔法师们的通讯魔法，也让这些亚人大致能猜到康德的行为。
尽管只听到一半的对话，但他们也是听懂了个大概。
总感觉这位负责人也挺不容易的。
另一边，演好一场独角戏的康德拳头硬了。
喂喂喂！你们的求生欲呢？你们的打工人之魂呢！
我都说了我这边缺人，你们就不会把握点机会吗？
为啥不求着我来打工啊！就在康德在内心无限吐槽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这位大人，您看，我们可以为您工作吗？”
奥森摘下了双眼的纱布，用仍然胀红的双眼看着康德，“我向您保证，我们会永远忠于你。”
“哦，你们想为我工作？”康德轻笑，“一群叛乱过的家伙？”
不过还没等那些亚人说话，康德便是一脸轻松地说道。
“啧，也不是不行，签个合同就好了。”
说完，他便离开地窖了。
合同？
大多数亚人们对这玩意儿很陌生。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之前只是奴隶，对于人类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
而奥森和几个年轻亚人因为兽形并不明显而在米兰城打过不少工，对于合同有所了解。
那是人类社会里双方用来合作的一种声明。
可是这东西真的有什么用吗？
因为在他们印象中，破裂的合作也不在少数。
可是当十几分钟后，那位负责人拿来了合同后，一众亚人都沉默了。
面对如同鬼画符一般的文字，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
不是人类语，也不是精灵文或者矮人文。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文字是如此的。
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文字了。
恶魔文。
这哪是什么合同！分明是地狱的恶魔契约！
“来吧，每人一份，咬破手指按下血印即可。哦，对了，只能用自己的血哦。”
康德把一沓子合同放在桌上。
一众亚人吞了口唾沫，总感觉刚刚那负责人说得打工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位大人，能和我们说说合同上写得是什么吗？”
“嗯，我也不知道啊？”康德耸耸肩，“这是我老板才能制作的合同，他可不会向我解释这种东西。”
这东西完全就是恶魔契约吧！
虽然没有一丝的魔力气息，但是他们已经猜到了违背契约的下场。
肉体瞬间死亡，灵魂将被地狱吞噬，承受永世的折磨。
“那能给我们说说工作的事情，或者塔罗会吗？”奥森低声说道。
“等你按下手印签下合同成为我的员工后，自然是什么都会知道的。”康德笑着说道。
“行，我知道了。”奥森点头。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但在即将按上去的那一刻，他停滞了下来。
要在这里，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奥森有些恍然。
在昨天意外地活下来后，事情的发展就在他的认知之外狂奔。
没想到，现在居然要为一个和恶魔相关的神秘组织卖命了。
但总比死亡好吧。
至少，这些孩子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他们刚刚启程的生命。
奥森又看了眼身后的年轻人们。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罪人吧。
他带头按下了手印。
从0变1很难，但再往后便很是轻松了。
很快，那些亚人们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在他们眼中的恶魔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很好，恭喜你们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康德啪啪地鼓起了掌，“好了，现在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里了，跟着我来吧。”
在康德的带领下，他们离开了地窖。
首先看到的便是两个穿着制服的恶魔，他们正抱着一大捆衣服，堆放在不远处。
虽然因为体型不同，他们的制服不是一样的，但是其色系都是相同的，而且胸口位置都有一个显眼的闪耀金币图案。
“来，先挑衣服吧。”康德说道。“要记住哦，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这件衣服千万不能在住宿区外脱下来，不然可能会被安全部门抓住。”
衣服大小码很多，足够他们挑选。
而且亚人们基本都是稳定的人形，除了有少数的亚人因为兽形而不方便穿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很好穿上的。
康德首先带他们来到的便是服装工厂区域。
现在的服装工厂并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但是每日的订单也不少，小劣魔们都在认真工作。
“这是服装工厂，主要由小劣魔们进行生产工作。你们身上的冬衣基本都是他们生产的。”
是这些小劣魔做的？
亚人们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他们日夜心疼，认为正在遭受迫害地同族竟然是这些恶魔？
总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
正逢小劣魔的换班用餐时间，他们也看到了小劣魔们的午餐——一把新鲜的苜蓿。
虽说看上去还撒了盐和其他什么不知名的调味料，但那是草料诶，牛马吃的草料诶，连素食性亚人都不想吃的玩意儿！
看得一众亚人目瞪口呆。
同时也大概理解了这衣服为什么那么便宜了。
“这是香烟加工车间，主要负责的是香烟的制作和加工。”
这下子奥森和马族老人怔住了，他们俩是明白香烟的强大之处的，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也是康德搞出来的。
转了一圈后，一众亚人都感觉脑子里晕乎乎地。
他们本以为自己被抓到了一个研究、控制恶魔的神秘组织。
没想到这是一个以恶魔为主要生产力的公司。
完全超出他们的常识。
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这实在是不正常，这和他们小时候听得故事完全不一样啊。
可仔细一想，讲那些故事的老人们也不是长生种，都是听着父辈们的故事讲下来的。
难道恶魔真的不是只会杀戮，其实也是会干活的种族？
而且，一想到恶魔生产的东西在人类世界大为传播，他们总感觉这像个荒诞故事。
逛了一圈后，康德给他们最后交代了一些事情。
“好了，对于庄园有那些部分组成你们应该都清楚了，接下来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第一，不要脱掉你们的制服，我不想看到因为没穿制服而发生一些遗憾的事情。”
“第二，不要和外界传播这里有恶魔的事情。虽然这些恶魔都在控制范围内，但是外界对恶魔的态度你们也是看到的。而且现在你们也和我们签订了契……合同，所以，你们知道的。”
“第三，不要试图挑衅恶魔，虽然你们有着制服的保护，但是如果主动挑衅恶魔的话，是会非常危险的。”
林林总总地将一些注意点告诫后，康德便把他们打散到各个职位上去了。
有去做采购的，有去做仓管的，有去做守卫的，有去食堂帮厨的，也有去做马夫的。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不起眼，能力上也大多有所不足，但是他们的存在终于将康德目前的最短板给弥补了起来。
对外员工。
在金币福音集团正在迅速成长的时候，康德不可能一个人跑东跑西，包揽全局。而恶魔们就更别提了。
即使康德已经发展了夏尔，米伽和路西，但是他们终究不是可以交代一切的手下。
所以这些亚人的意义超乎寻常的重要。
哪怕他们很弱，啥都不懂，康德也愿意慢慢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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