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来袭_重生后我嫁给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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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来袭

  “这倒是。”王淮笑了笑,“也不知隔壁是谁家女郎。谢七,想去隔壁瞧瞧么?”

  他慢慢悠悠地说完,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味。

  谢岑还没有搭话,那送竹露酿的墨衫下属将酒坛子抱到王淮身旁一把放下。

  “王三郎君,您也忒坏了吧,一肚子坏水。总是唆使我家主子干些不入流的事。”白及面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您瞧瞧,我家郎君光风霁月,如何能做这等听人壁角的事?您做了倒是没什么,但是我家主子可不能坏了名声。依我看,您怕是成心的吧!”

  王淮瞪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啊?!”他又看向谢岑,“你瞧瞧,这就是你养的好下属,就这么对客人说话的么?说出去也不怕堕你家郎君的风度。”

  谢岑这才搭话,“不了,我就不去了。”他看向白及,眉目还是一片平静,“白及。”

  轻飘飘地唤了声,白及顿时闭了嘴。

  “王三郎君,是属下失言了,您莫要怪罪。”

  “哎无事无事。”王淮笑眯眯地应了,“身为同你家主子齐名的王三,我自然也是胸有丘壑之人,哎,这点小事我也不会同你计较的。”

  他话说完,半点也没去看被他气得半死的白及。

  他似笑非笑的瞧着谢岑,“谢七啊,你说你,总是那般无趣,怪不得没有小娘子看上你。”

  “自然比不得你王三郎冠绝京华。”

  谢岑瞧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王淮自知没趣,也不再说话了,只是转头饶有趣味地欣赏这春光灿烂。

  露华园。

  一曲了终,满座惊叹。

  郑如云首先开口,“琴音精湛,技法娴熟。想不到霜降妹妹竟将箜篌习得如此出众。今日也算拖了娴娴的福,幸闻此音。”

  裴静姝只晓得裴无衣擅长围棋,各种乐器虽不精湛却都能演奏一二。但她实在也没想到,裴无衣的箜篌竟然弹得如此好。

  “非也非也。如云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初初才晓得。”

  裴静姝苦笑,“我竟不知如此之好。”

  裴无衣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此时几个女郎聚在一起相谈甚欢,没过多久茶壶便见了底。郑如云想到自家冰窖里还珍藏着上好的果酒,于是便吩咐下人去拿上一坛。

  一僮仆抱着酒坛子,恭敬地走到裴静姝面前。

  “女郎。”他手脚麻利地放下酒坛子,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很是恭顺。

  裴静姝瞧着,心下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随意扫了扫几眼目光就移到了陈文茵几人身上了。

  只见他悄悄移了移腿,衣袖随风动了动。裴无衣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回头恰好的一瞥就瞄到了那僮仆。

  不好!

  她心下一紧,“蹭”的一下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小心——”

  说那时迟那时快。

  裴无衣话音刚落,眼睛便被日光闪了一下。

  那人袖中凭空现了一柄雪亮的短刀,刀刃光滑锋利,在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铮——”

  那僮仆抬起了脸,面上一派疯狂之色。他抽刀刺向裴静姝,“去死吧你……”

  本能的反应加上裴无衣的一声大喝,裴静姝向后面一倒,险险躲过了这一击。

  陈文茵和伊人两人惊得直直后退。

  “快!来人呐!救命啊!”郑如云的反应很快,她白着脸,大声喊道。

  “对对、有刺客,来人啊!”和伊人也惊醒过来,跟着郑如云高声呼喊。

  这边裴无衣也没站着,她直接抄起散落在地上的瓜果向那刺客扔去。见裴静姝躲避得艰难,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杯盏就掷了过去。

  边扔东西砸他还大喊,“阿姊,绕着柱子躲!”

  这时郑如云的叫喊声已经引来了一些僮仆,他们拿着武器迎了上来。

  奈何这些僮仆都是些粗使打杂的下人,不会武功,一时间也自顾不暇,被那刺客压着打。

  “怎么办怎么办呐……”郑如云虽是武将世家出身,平日里也爱骑马舞剑的,但毕竟只是女儿家的玩闹,真正面对刺客还是心生怯意的。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隔壁的两人。

  他们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的,露华园中的动静自然也听得个一清二楚。

  “谢七,这隔壁可是遭贼了?”

  王淮细细听着那边的声响,“好像很混乱的样子。”

  “怎么,你很感兴趣?”谢岑瞟了他一眼,面色平静无波。

  “欸不是,怎么能这么说呢?”王淮唇边笑意微深,“好歹刚才咱们也免费听了一首箜篌曲,这曲子弹得如此之好,弹曲之人我还未曾见上一面,这么早就命丧黄泉岂不可惜?”

  “你说是吧,白及?”

  白及杵在一旁跟个木头似的没接话。

  “也算是日行一善了,白及,你去救人吧。”

  白及看了眼王淮,半点没动。

  “哎,我说你个木头!要不是我今日只身前来,没带着任何侍卫,不然就自己让人去救了。”王淮长叹一声,面色颇为可惜。“也不知再等下去呐,那边人死绝了没有?”

  谢岑放下茶盏,眉眼还是那般温润从容。他微弯唇角,让人瞧着笑容是光风霁月,“他人生死与我何干?”

  语气轻飘飘的,平淡的很,就像那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若是死了,那是命。若是没死,那便是走运。

  王淮啧啧一声,“不愧是名满天下的谢七郎啊,这心狠程度倒也是无人能及。”他感叹完了,“听了别人的曲,我总归是过意不去的。”

  谢岑睨他一眼,侧身又看了眼白及,随意道:“听王三郎的,去罢。”

  “诺。”

  露华园中已经是一片狼藉。裴静姝慌忙躲避着,那刺客已经冲破了僮仆的围困,眼看着就要追到她跟前。

  “阿姊跟我走!”裴无衣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裴静姝身后,她一把拽住裴静姝的衣袖,拉着她就往亭台楼榭里绕圈躲藏。

  两人不停的跑,累的气喘吁吁。无奈今日两人身边都未曾跟着婢女侍卫,若是会武的阿蔓阿萝两人在,她们也定然不会落到如此仓皇逃窜的地步。

  刚穿过一道游廊,眼看着前方就是花丛过后就是一堵墙,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那刺客已经冲到了裴静姝面前,刀刃扬起,直接就朝她砍了一刀。

  刺客面色狰狞:“裴俭你无耻之人害我双亲,既然伤不了你,我便不会放过你的儿女!”

  裴无衣一把推开裴静姝,被刺客刺伤了后背一掌推开,那边的院子同露华园只有一道低矮的墙壁隔开。

  墙边种满了杏花,褐色的枝干上掩映着雪白的花。微风一吹,纷纷扬扬,如同白雪皑皑而下。

  裴静姝被赶来的白及救下,刺客被白及一剑封喉。

  而裴无衣被一掌推到院墙那边,跌落那片杏花丛中,如残蝶直直坠下。

  耳畔是风声,她跌入一个满是清雅馥郁的墨兰香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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