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鲜衣_重生后我嫁给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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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鲜衣

  忽然听到由远及近一阵马蹄声,阿萝掀开车帘去瞧,只见那是一群打马过长街,锦衣玉带的少年郎。

  这些少年郎个个仪容不凡,眉目间皆是少年人的轻狂与意气。看他们衣着打扮,便知是一些世家子弟。

  “驾——”

  “都散开,尔等通通都散开!”

  策马走在前方的锦衣郎君大声道,又招呼着身后的同伴快些跟上来。

  “挂上裴氏族徽。”见状,裴无衣眉目平静,淡声道。

  “诺——”阿萝应声,探出头来,在车架车顶的角落挂上镌刻着“裴”字的族徽。

  沿途的百姓们皆纷纷避让,唯恐挡了道惹了这些贵人们的不愉。

  他们从裴无衣的车架右侧而过,最前方而来的世家郎君瞧见了车架角落的裴氏族徽,收回视线便又策马而去了。

  随后跟上的世家子弟们见他没管裴无衣的车架,便也目不斜视地策马从她们车架右侧而过了。

  听着马蹄声有些远了,阿萝方又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她道:“女郎,此处正在坊市间,也不知还有何时才到郡主府。”

  清河郡主司徒宜,出嫁前在洛阳有自己的府邸。然本朝郡主若无功绩是不可独拥一座府邸的。

  清河郡主乃已逝的嘉和公主独女,驸马和公主很早便不在人世,当时的帝王怜其孤苦,于是便给了她这个殊荣。

  前方驾车的侍卫答道:“回女郎娘子,还有不久。到时过了此处坊市便到了。”

  正说着,只见马蹄声又起,远远地便瞧见了一道绯衣烈烈的少年郎君策马而来。

  “驾——”

  很快地便接近了,只见那黑棕色的骏马上坐着的是位绯衣烈烈的少年郎君。

  少年面容英挺俊美,眉目骄烈。凌厉的长眉斜飞入鬓,眼角微扬便是炽烈如风,明亮得灼人心魄。

  好一个骄烈而俊美的少年郎君!

  少年打马过长街,绯衣烈烈,衣衫轻扬间便惹了满城的繁花春色。

  他虽不如谢七郎与王三郎那般仪容举止世上再难出一人,却也是极为优秀的。

  裴无衣却是识得他。

  这人乃当朝太傅平西王独子司徒离忧是也。平西王夫妇老来得子,这司徒离忧自幼便被他们宠得如珠似宝。

  如今从稚童时候过渡到了少年时期,少年因家世的尊贵便愈发地张扬轻狂了。

  此人亦是洛阳城中一帮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里的领头人,然而他张扬是张扬,却骄傲自持,从不以轻辱百姓为乐,亦不学那等世家子弟的狎妓之风。

  她前世也是在麓园诗会中初初见了他一面的,少年郎君精于武艺好舞刀弄剑却不喜学诗赋玄学清谈之类,故而早早就从中退场了。

  正想着,绯衣郎君已经打马至跟前了。

  司徒离忧见一辆不避不让的车架,于是好奇偏头地瞧了一眼。这一瞧也是恰好车帘正被掀起了,于是又瞧见了车架里坐的女郎。

  端坐着的士族女郎素衣广袖,眉目清艳而淡漠。周身气质出尘脱俗,却犹似蕴着瑟瑟清寒,正是时下世人们追捧的那种清而雅,艳而不俗的长相。她平平抬眸,便如同梨花院落的溶溶月色,无意间就清艳了寂寂光阴。

  “啪”的一声,阿萝猛地放下车帘。一切其实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却无怪乎司徒离忧的眼神太好。

  “司徒郎,你快些罢!”

  远远地,长街的那头有锦衣郎君在大声招呼着他,“大家都已经往城门而去了,你快些,我也先走了……”

  “来了!”

  司徒离忧收回视线,他眉目骄烈,如同晴空万里却灼热的骄阳,令人心生距离感。

  他瞧了一眼车架角落里挂着的裴氏族徽后,便轻斥一声一夹马腹策马绝尘而去。

  车架于是继续往前行,直至驶出坊市,来到了达官贵人们府邸群聚在一处的锦雀街。

  如同相隔着两世,这头是九重天宫清肃,那头却是人世烟火。

  入了锦雀街之后,好似方才坊市之间的热闹从未存在过,便只有虫鸣浅唱和车辙轱辘轱辘碾过道路的声音。

  车架在上书“郡主府”的府邸前停下,府门却是紧闭着的。

  阿蔓跳下车架后去拉动朱门上的金色铜环,叩门几声后,从侧门开出一条小缝,探出一僮仆来。

  “裴家女郎四娘子回府,还不速速打开府门迎女郎入府?”

  阿蔓将一个表明身份的令牌出示给来人,扬声道。

  那僮仆一见,果然是郡主府的令牌,再见了停在府门前的车架上所挂着的裴氏族徽,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忙道:“奴婢这就让人打开府门迎女郎回府,还请娘子莫要怪罪。”

  这僮仆关上门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郡主府的大门便打开了。从里面又出来几个僮仆和府卫来,他们各自恭肃立在大门两侧,迎接着裴无衣回府。

  “进……”裴无衣让阿萝放下车帘,淡声吩咐道。

  “诺,女郎!”

  驾车的侍卫应声,旋即驾车进入郡主府内。在车架进入之后,府门又被僮仆们紧紧关上。

  郡主府占地面积不大不小,其中亭台楼榭,土山钓台、曲沼飞梁样样不少,还栽种着各类的花草,整体布局建筑精致又风景明秀。

  车架入了外院便不能继续往里行驶了,需要人步行而至内院。

  裴无衣拒绝了阿萝的搀扶,自己动作轻盈优雅地下了车架。阿蔓极为细心地紧接着她的动作就又为她撑起了伞。

  “四娘子回了?”刚下车架,便有位身位身穿藏青色衣衫,带着古雅的首饰的嬷嬷迎了上来。

  这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同侍奉裴老夫人的陈嬷嬷差不多。裴无衣认得她,从前世的记忆里而知她是已经仙逝的嘉和公主侍奉身旁的婢女碧玺。

  亦是自幼照顾清河郡主长大的教养姑姑,后来清河郡主嫁入裴家时随裴都州去了长安,这搁置在洛阳的郡主府中便留了年纪大了腿脚已经不便的碧玺姑姑守家。

  她眉目慈善,面容沉稳温和。上了年纪以至于满头乌发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白发银霜。

  她道:“女郎怕是不记得奴婢了。奴婢姓何,乃是郡主身边自幼侍奉的姑姑。女郎唤奴婢何嬷嬷便是。”

  裴无衣应声,眉目平静却带着几分亲近道:“何嬷嬷,家家同阿姊阿兄都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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