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报信_重生后我嫁给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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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报信

  “主子,宛珠就在里面。”

  白及推开门,大片的阳光倾泻进来,让三天没见过阳光处在黑暗中的娘子陡然一颤。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却被阳光刺得生疼。

  干涩的眼睛里刺出了生理泪水,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谢岑走了进去,郎君白衣广袖,眉目温润雅致,一身的光华在这个破旧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你就是宛珠?”他的声音如同珠玉琳琅,泠泠相击动人心弦。

  宛珠几年来藏身此地,皆作的是妇人装扮。就连头上发髻也是梳的妇人髻。不过二十有五的年纪,面容秀美端丽。

  听见了谢岑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郎君既是寻上了我,又何必相问。”

  看见了谢岑的模样打扮和身后跟着的白及,她眸光闪了闪,神色却毫无波动。

  “你还记得馨宁郡主么?你可知,郡主死时面目全非,鲜血淋漓。”他顿了顿,眸光浅浅。“被人狎弄致死,如此含恨而终,定是死不瞑目,你就半分都不愧?”

  开始的时候宛珠还是神情毫无波澜,待听到谢岑说到馨宁郡主被人狎弄致死时,面色才悄悄有了波动。

  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她还是那般面无表情。“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谢岑微微笑了笑,“馨宁郡主素来与世无争,性子又骄傲。听闻郡主身前待你如亲姊妹,同进同退,你不愧?”

  宛珠神色犹如老僧入定,并不搭理谢岑。

  “灵均长公主也优厚于你,郡主死后你的消失,长公主还以为你也遭遇不测跟着去了。特意为你立了衣冠冢以慰黄泉,你不愧?”

  谢岑负手而立,声音温润清雅却似是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量。“你自幼家贫,是郡主救你于水火,才免了你卖入妓坊的下场。救命之恩,你不愧?”

  “够了!”宛珠垂首,身子却猛的一颤。说话的声音已然有了涩意。“别说了。”

  谢岑眸光一动,没理会她又继续说:“若是郡主在天之灵,知晓是她最近的人背叛了自己,她会怨么?只怕是怨恨都是轻的罢。”

  “郡主身死时死相凄惨,你却心安理得地在此处苟且偷安,难道你就真的问心无愧吗?”

  一句又一句,犀利冷锐,直击人心。

  宛珠的心防已然溃散,她睁大眼睛,声音尖锐。“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抱着头,深深埋进双膝里,“我求你别说了。”

  怎么可能不愧啊。

  就如谢岑所言,馨宁郡主素日待她不薄。于她有恩不曾亏待了她。可她又做了什么?恩将仇报,竟害得郡主沦落如此。

  她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哑了嗓音,“我不知道郡主会如此。我……我只是给郡主下了昏迷的药,醒来时郡主就不见了。”

  宛珠使劲掐着掌心,面上的神情凄惶。“那你可知,郡主被人带离劫走后又被下了毒哑声音的药,后来被人在乱葬岗找到。她被人送入了镇北王府,镇北王是什么人你知道么?”

  宛珠摇了摇头,动作迟缓。

  谢岑看着她,神色怜悯。“其人手段残暴,极爱随意狎弄女子。郡主容色出众,孤立无援却又无法言语。下场可想而知。”

  馨宁郡主有世家贵女的骄傲,身体和肉体上都受了折磨,沦落到如此下场。死后她被人寻到时,早已瘦得不成人样。

  “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是你哄骗郡主出门,又给她下了昏迷的药导致的。”

  “如若不是你,想必郡主现在还活着。或许已经嫁了一位爱她至深的夫郎,夫妻恩爱到白头。灵均长公主也不会因喪女而一病不起。”

  宛珠面上逐渐浮现出灰败之色。

  她情绪崩溃,放声大哭。“是我对不起郡主,是我忘恩负义害了郡主,都是我的错……”

  她哽咽着,又想起了那个素来内敛却温柔的女郎。春日里扑蝶寻花,郡主低眉浅笑的音容还历历在目。

  宛珠神色癫狂,又哭又笑的,“我告诉郎君,我什么都告诉郎君……”

  福安郡守刚回了府上,就听闻了账本无故丢失和自家儿子被人打伤昏迷在床的事。

  他是又急又怒,一面赶快派遣人手去查,一方面又重金寻医,只为给独子林江泰寻找恢复的法子。

  听见僮仆传话说是林江泰醒了之后,他又匆匆忙忙地赶往林江泰的院子。

  床榻上的林江泰睁着双眼,身旁侍奉的正是那强带于府中的婉娘,云氏在一旁抹着眼泪。

  “夫君。”云氏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听见动静连忙看向林载德。“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看看阿郎吧,阿郎被人重伤致此……”

  林载德的长相并无当下士人的儒雅,反而有种武夫的粗犷。他安抚了云氏几句,然后便去看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的林江泰。

  这一看,饶是他心下有了准备,却还是一惊。“阿郎,是何人伤了你?”

  听见父亲的声音,林江泰艰难地看向他。“父亲,你……定要为孩儿报仇啊!此仇不报,我心难安!”

  尾音压着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人剥皮拆骨一般。

  “你放心,父亲定不会白白让你受了这个委屈的。”林载德皱了皱眉头,“你安心养伤。”

  入夜,四下无人时,黑衫面巾打扮的郎君溜进了裴无衣所在的客栈。

  阿蔓先发觉了他,然后将他拦了下来。本以为对方并不是想来探听什么,不料却是来递信的。

  “你到底是何人?”听他如此说,阿蔓却不会因此轻信了他。她神情一冷,“寻我家女郎到底有何事?”

  黑衫面巾打扮的郎君说话的声音听着很是年轻,温温和和的。

  “麻烦娘子代为通报一声,在下确实是有要事同女郎相报。”

  见阿蔓依旧不动,他似是无奈地笑了笑。“这客栈外估计潜藏着侍卫,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若是有什么不对,伤了你家女郎,我估计也是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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