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影响与推波助澜
第149章影响与推波助澜
“咳咳！”
再度运转功力，强行压下伤势，结合点穴功夫后，这右胸口的血渍这才慢慢的凝结下来。在风清扬的胸口形成一块暗色血渍。
随后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之后，嗅着血液中的铁锈以及焦枯味，风清扬这便起身将长剑插回剑鞘
失神的望了一眼丁春秋和岳灵珊两人消失的方向，风清扬知道对方两人此行可能就只有一个目的地了。
感受着身体上的伤势，风清扬大致的估计了下自己的情况，觉得凭借自身能力最多坚持一年的时间，便是自己命陨之时。
而这份代价还是自己一身的功力，加上武功大幅下降的后果。
那一剑隔世虽然留下了自己的性命，可带来的伤终归无治。
风清扬可以肯定，接下来江湖将会进入混乱之态。
那是极有可能要远超以前魔教和五岳剑派对垒的时候……
“看来得寻找一个传人了。”
“华山派气宗大徒弟令狐冲……”
除去丁春秋外，这令狐冲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传人。
在思过崖的时候，风清扬见到令狐冲的时候，倒是没有传剑的意思，那是因为令狐冲在修炼紫霞神功和清风十三式。
但现在……
岳不群武功不怎么样，但当真是还运气？
这个念头在心头刚刚升起，便又被风清扬给压了下来，当前这种局面，未必是福气了。
起身，风清扬沿着来时的路回转，在离开的时候，风清扬又忍不住回头眺望了一眼丁春秋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这才回头离开。
自己隐居之前是因为内战，现在倒好出山还是因为内战。
他风清扬那不是白隐居了？
回想起刚刚丁春秋的讥讽话语，风清扬倒是回头仔细的思考起自己过往的决策来。
也许自剑气之争后，自己的决定就错了。
无言中，风清扬最后扫了一眼森林中的痕迹之后，这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洛阳。
王夫人终于再回了老家。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见到父亲王元霸，也没有见到对自己妹妹财产心怀窥探的两位哥哥，乃至脾性不行的几个侄儿都不见了。
因为他们全部死在了自己丈夫林震南的手上，死在了辟邪剑谱之下。
尸体最后被官府所收敛。
当王叔瑶踏足王府的时候，见到的是封条，看到的是死寂。
熟悉的人和事物，不熟悉的都消失不见。
唯有地面和墙壁上偶尔残留的泼墨一般的黑色污渍，在无声告诉着王叔瑶当初这王府发生了什么。
看着这些东西，王夫人的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当时发生的场景。
在王夫人的身后，则是剑宗封不平沉默不言的跟随着。
对于王家落得如此局面，哪怕是封不平也是心惊，看向王夫人的背影的眼神中充斥着的是无尽的怜悯。
这段时间来，基本上洛阳的人们都能够大致的说出了灭王家满门的凶手。
那是因为林震南等人出现在王家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做过隐藏的打算，而是正大光明的进入王府之中。
在吃瓜人士的各种闲言碎语以及推断中，虽然得出了各式各样的情节，但还是能够让身处局中的人从中寻到蛛丝马迹，从而大致的拼合出事情的真相。
尤其是对王夫人来说。
在经历了与娘家闹翻的过程中，王叔瑶早就知道了自己父亲和兄长们的目标是辟邪剑谱，是准备从自己身上吃绝户。
以她对相公林震南的了解，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当然，那也只是以前。
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她王叔瑶也不是曾经的自己了。
环境的极端变化，会改变人之性格。
她能变，林震南自然也能变。
尤其还是修炼了辟邪剑谱的林震南。
悲恸之情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生，现在的王夫人虽然内心还有哀伤之情，倒是没有之前的那种疯狂。
这一刻的王夫人，反倒是非常的清醒。
可以说这一生以来，此时此刻才是王夫人脑子最为清醒的那一刻。以前只是家传缘故，在生意上擅长，对江湖了解一塌糊涂。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也许在被丁春秋无形控制的那一天，王夫人就大概预测到了后果。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
是辟邪剑谱。
因为林家先祖林远图用辟邪剑法打败了青城派掌门长青子，那是余沧海的师父。而仇恨，便借此绵延了下来。
而后青城派对福威镖局咄咄逼人，其目的便是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哪里来的？
王夫人忽然想起了丁春秋那次在福威镖局自己房间里所说的话，辟邪剑谱是华山的。
丁春秋是何派之人，他是华山派的。
一系列的源头，在王夫人的思考中都归属到了华山派的身上。
第一次王夫人觉得这辟邪剑谱被华山派重新拿回去那都更好，可丁春秋没有。反而是握着自己的手，亲笔重新写下了一本新的辟邪剑谱。
所以林家的那辟邪剑谱……是丁春秋故意留给林震南的？
神情凝重，王夫人不断转动着脑筋，开始分析事情‘真相’来。
在想到华山派的时候，王夫人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出自剑宗的封不平。又想起之前华山剑宗内部的混乱，忽然开口说道：“你们华山剑气之争，算是江湖的幸运。”
“……”
封不平看着神情冷静下来的王夫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王夫人变成这样，封不平是有心理准备的。
福威镖局差不多被灭门，王家彻底灭门。
两场惨事尽在同一人身上发生，那是何等凄惨。
他之前亲眼看到王夫人听到消息后的崩溃，直到今天情绪的转变。
这个女人内心已经变了。
经历爱恨情仇哀乐伤的七情之变，现在的王夫人是以仇恨为支撑。
面对对方的话，封不平一时间寻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尤其是对眼前的女人。
魔教，那就不合适。
两位师弟成不忧和丛不弃以及所有剑宗弟子的叛变，可谓是对封不平的心神上带来极大的打击。
他问过为什么？
然后师弟丛不弃给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回答——师兄，你太君子了。
君子？
那不是形容岳不群的吗？封不平从未想到会有一天君子这个称谓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沉默了半晌，封不平开口说道：“那是华山气宗的问题。”
“邪恶的华山气宗。”最后封不平又再度重复了一下评价。
在见到了剑宗其他弟子的背叛，封不平就肯定了那丁春秋的剑法定然不是出自师叔风清扬。
那一路过来的不安感，在师弟们背叛的时候彻底化为了现实。
“……”王夫人看着封不平那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想笑，难怪剑宗会输的那么惨。
该！
半晌。
王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知道辟邪剑谱吗？”
“名震天下的辟邪剑谱如何不知？”封不平有些疑惑，但这个疑惑随即得到了解释。
“那伱知道辟邪剑谱是出自华山派吗？”转过身的王夫人念出了一个封不平并不知道的真相。
“？”
见封不平脸上吃惊错愕表情，王夫人只觉得自己之前的话语说的不错：“你们剑宗失败果然是有原因的。”
剑气剑气以剑为主，真的是以剑为主了。
在算计这一块，一塌糊涂。
哪怕是实力更强，输也是一定的。
更不用说当前的华山气宗更强了。
“你身为剑宗之人，不知道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都是出自华山，同出一脉吗？”最后，王夫人直接道出了缘由。
“！！！”
这一句话让封不平心神不平，葵花宝典他是知道，魔教攻华山抢了秘籍，但辟邪剑谱却从未想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最终封不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种问题连他剑宗之人都不知道，为何王夫人会知道？
“难道……”
封不平脑海中闪过了丁春秋的身影。
再看王夫人脸上的神情，封不平便知道没有猜错：“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
“不知道。”
“或许是炫耀，又或者是其他的算计……”
因为无法彻底分辨丁春秋的话语，王夫人就根本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怀有什么心思，抱着什么目的。
他的很多做法都前后矛盾，说是阴谋算计，却又光明正大。
在丁春秋身上最大的特点除去喜欢被夸外，便是极大的矛盾之处。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成神？
王夫人是真的分不清。
她见过不少人，却从未见过丁春秋这样的人。
“……”封不平闻言也保持了沉默。
他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丁春秋算是首见。
“走吧，我们回客栈，等平之的回来。”
“你不担心平之？”封不平心中很是担忧这个品性绝佳的君子少年。
“我比你更了解丁春秋。”瞥了一眼封不平，王夫人反驳道，对于自己儿子，那丁春秋还真是下了非常大的力气。
那个所谓的剧情副本试炼，简直是刷新了自己对江湖的理解。
这话让封不平哑口无言。
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王夫人都有资格说句话。
侧头扫了一眼院落里凋零的桃花，王夫人几乎在这空荡无人的王府呆了一整天的时间，都不见林震南的踪迹。
她便知道林震南不会来了。
夫妻二人想要再见面，不管是爱恨，还是家仇，那也得等复仇过后，也许再无再见之日。
走上前，王夫人接过那飘落的花瓣，拿在手里用手指捻了一下之后，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便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
王府对面的民房中，有一处民房中的三楼中，有一扇窗正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林震南临窗而立，静静的眺望着下方。
从早上看着王叔瑶走近王府，到下午看着王夫人从王府离开。
林震南就那么在窗边站了一整天。
“林老弟，你不去见你夫人？”
一旁，正用绣花手绢擦拭着双手的余沧海开口说道。
“见？”
“现在如何见？”
林震南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余沧海一眼，他觉得余沧海这句话有杀人诛心之嫌。
杀了岳丈一家，然后再去见自家夫人，这是何等自欺欺人的做法。
一直以来林震南只觉得这样的事情该发生在史书上，发生在皇宫中，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对了。
夫妻再恩爱，这种情形也是感情上的大缺口，更何况……
在福威镖局夫妻两人被迫分开之后，两人间的感觉就受到了磨练，而他林震南戾气之下灭了王家满门，则是亲手打破了这份情。
“那我们不对那封不平动手？他可是华山派剑宗之人。”见总镖头似乎恢复了冷静，可余沧海还是认定需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便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不！”
“这人将会是我们的盟友，而且我也希望在叔瑶身边能有一个高手在侧保护。”
摇摇头，林震南看着走在后面消失在街道上的封不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余兄，你还是在担心吗？”
“灭了王家之后，我之戾气消散了不少，现在已经能自我控制了。”
“我不会再平白树敌，将自己等人暴露在视线中。”
林震南一开始修炼辟邪剑谱，心态膨胀到极点，想着的就是用长剑直接灭了华山派来福州的人，只可惜在遇见了令狐冲一战输了之后，便让他认识到了武功或许可以无敌，但人未必无双。
至少他的资质做不到。
所以自己需要盟友。
可积攒而来的抑郁和怒火最后化作了难以化解的戾气。
最后在来到洛阳王府过后，与王元霸父子三人交谈中，对方吃绝户想要谋求辟邪剑谱的心思彻底将林震南引爆。
戾气冲击理智的情况下，脑子里的那根弦完全崩断，那么一场杀戮在所难免。
当林震南从温热的鲜血中回过神时，整个王府已经在自己和余沧海等人的帮助下杀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在这段时间都复盘过丁春秋（华山派）的做法，让两人明白了什么叫谋。
有了复盘深思，林震南和余沧海都决定要改变计划。
忽然。
林震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余兄，可了解这些天传的很广的那些消息吗？”
“……嗯？”
余沧海闻言微微一愣，这些天最盛的莫过于自己等人和林震南灭了王家，林震南在意的自然不会是这个，那么就只可能是另外的一个了：“你是说那个华山派的小道传闻？”
“对。”
“那林老弟觉得有多真？”
“余兄可见过玉女剑宁中则，她有多美？”林震南反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比之我夫人术孰美？”
眨巴了下眼睛，余沧海很识趣的没有回答，而是点头说道：“这……确实可以利用。”
“只不过对王夫人有些不利。”
“你舍得？”
“……”林震南没有说话。
见此情景，余沧海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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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再度运转功力，强行压下伤势，结合点穴功夫后，这右胸口的血渍这才慢慢的凝结下来。在风清扬的胸口形成一块暗色血渍。
随后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之后，嗅着血液中的铁锈以及焦枯味，风清扬这便起身将长剑插回剑鞘
失神的望了一眼丁春秋和岳灵珊两人消失的方向，风清扬知道对方两人此行可能就只有一个目的地了。
感受着身体上的伤势，风清扬大致的估计了下自己的情况，觉得凭借自身能力最多坚持一年的时间，便是自己命陨之时。
而这份代价还是自己一身的功力，加上武功大幅下降的后果。
那一剑隔世虽然留下了自己的性命，可带来的伤终归无治。
风清扬可以肯定，接下来江湖将会进入混乱之态。
那是极有可能要远超以前魔教和五岳剑派对垒的时候……
“看来得寻找一个传人了。”
“华山派气宗大徒弟令狐冲……”
除去丁春秋外，这令狐冲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传人。
在思过崖的时候，风清扬见到令狐冲的时候，倒是没有传剑的意思，那是因为令狐冲在修炼紫霞神功和清风十三式。
但现在……
岳不群武功不怎么样，但当真是还运气？
这个念头在心头刚刚升起，便又被风清扬给压了下来，当前这种局面，未必是福气了。
起身，风清扬沿着来时的路回转，在离开的时候，风清扬又忍不住回头眺望了一眼丁春秋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这才回头离开。
自己隐居之前是因为内战，现在倒好出山还是因为内战。
他风清扬那不是白隐居了？
回想起刚刚丁春秋的讥讽话语，风清扬倒是回头仔细的思考起自己过往的决策来。
也许自剑气之争后，自己的决定就错了。
无言中，风清扬最后扫了一眼森林中的痕迹之后，这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洛阳。
王夫人终于再回了老家。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见到父亲王元霸，也没有见到对自己妹妹财产心怀窥探的两位哥哥，乃至脾性不行的几个侄儿都不见了。
因为他们全部死在了自己丈夫林震南的手上，死在了辟邪剑谱之下。
尸体最后被官府所收敛。
当王叔瑶踏足王府的时候，见到的是封条，看到的是死寂。
熟悉的人和事物，不熟悉的都消失不见。
唯有地面和墙壁上偶尔残留的泼墨一般的黑色污渍，在无声告诉着王叔瑶当初这王府发生了什么。
看着这些东西，王夫人的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当时发生的场景。
在王夫人的身后，则是剑宗封不平沉默不言的跟随着。
对于王家落得如此局面，哪怕是封不平也是心惊，看向王夫人的背影的眼神中充斥着的是无尽的怜悯。
这段时间来，基本上洛阳的人们都能够大致的说出了灭王家满门的凶手。
那是因为林震南等人出现在王家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做过隐藏的打算，而是正大光明的进入王府之中。
在吃瓜人士的各种闲言碎语以及推断中，虽然得出了各式各样的情节，但还是能够让身处局中的人从中寻到蛛丝马迹，从而大致的拼合出事情的真相。
尤其是对王夫人来说。
在经历了与娘家闹翻的过程中，王叔瑶早就知道了自己父亲和兄长们的目标是辟邪剑谱，是准备从自己身上吃绝户。
以她对相公林震南的了解，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当然，那也只是以前。
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她王叔瑶也不是曾经的自己了。
环境的极端变化，会改变人之性格。
她能变，林震南自然也能变。
尤其还是修炼了辟邪剑谱的林震南。
悲恸之情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生，现在的王夫人虽然内心还有哀伤之情，倒是没有之前的那种疯狂。
这一刻的王夫人，反倒是非常的清醒。
可以说这一生以来，此时此刻才是王夫人脑子最为清醒的那一刻。以前只是家传缘故，在生意上擅长，对江湖了解一塌糊涂。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也许在被丁春秋无形控制的那一天，王夫人就大概预测到了后果。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
是辟邪剑谱。
因为林家先祖林远图用辟邪剑法打败了青城派掌门长青子，那是余沧海的师父。而仇恨，便借此绵延了下来。
而后青城派对福威镖局咄咄逼人，其目的便是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哪里来的？
王夫人忽然想起了丁春秋那次在福威镖局自己房间里所说的话，辟邪剑谱是华山的。
丁春秋是何派之人，他是华山派的。
一系列的源头，在王夫人的思考中都归属到了华山派的身上。
第一次王夫人觉得这辟邪剑谱被华山派重新拿回去那都更好，可丁春秋没有。反而是握着自己的手，亲笔重新写下了一本新的辟邪剑谱。
所以林家的那辟邪剑谱……是丁春秋故意留给林震南的？
神情凝重，王夫人不断转动着脑筋，开始分析事情‘真相’来。
在想到华山派的时候，王夫人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出自剑宗的封不平。又想起之前华山剑宗内部的混乱，忽然开口说道：“你们华山剑气之争，算是江湖的幸运。”
“……”
封不平看着神情冷静下来的王夫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王夫人变成这样，封不平是有心理准备的。
福威镖局差不多被灭门，王家彻底灭门。
两场惨事尽在同一人身上发生，那是何等凄惨。
他之前亲眼看到王夫人听到消息后的崩溃，直到今天情绪的转变。
这个女人内心已经变了。
经历爱恨情仇哀乐伤的七情之变，现在的王夫人是以仇恨为支撑。
面对对方的话，封不平一时间寻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尤其是对眼前的女人。
魔教，那就不合适。
两位师弟成不忧和丛不弃以及所有剑宗弟子的叛变，可谓是对封不平的心神上带来极大的打击。
他问过为什么？
然后师弟丛不弃给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回答——师兄，你太君子了。
君子？
那不是形容岳不群的吗？封不平从未想到会有一天君子这个称谓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沉默了半晌，封不平开口说道：“那是华山气宗的问题。”
“邪恶的华山气宗。”最后封不平又再度重复了一下评价。
在见到了剑宗其他弟子的背叛，封不平就肯定了那丁春秋的剑法定然不是出自师叔风清扬。
那一路过来的不安感，在师弟们背叛的时候彻底化为了现实。
“……”王夫人看着封不平那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想笑，难怪剑宗会输的那么惨。
该！
半晌。
王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知道辟邪剑谱吗？”
“名震天下的辟邪剑谱如何不知？”封不平有些疑惑，但这个疑惑随即得到了解释。
“那伱知道辟邪剑谱是出自华山派吗？”转过身的王夫人念出了一个封不平并不知道的真相。
“？”
见封不平脸上吃惊错愕表情，王夫人只觉得自己之前的话语说的不错：“你们剑宗失败果然是有原因的。”
剑气剑气以剑为主，真的是以剑为主了。
在算计这一块，一塌糊涂。
哪怕是实力更强，输也是一定的。
更不用说当前的华山气宗更强了。
“你身为剑宗之人，不知道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都是出自华山，同出一脉吗？”最后，王夫人直接道出了缘由。
“！！！”
这一句话让封不平心神不平，葵花宝典他是知道，魔教攻华山抢了秘籍，但辟邪剑谱却从未想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最终封不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种问题连他剑宗之人都不知道，为何王夫人会知道？
“难道……”
封不平脑海中闪过了丁春秋的身影。
再看王夫人脸上的神情，封不平便知道没有猜错：“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
“不知道。”
“或许是炫耀，又或者是其他的算计……”
因为无法彻底分辨丁春秋的话语，王夫人就根本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怀有什么心思，抱着什么目的。
他的很多做法都前后矛盾，说是阴谋算计，却又光明正大。
在丁春秋身上最大的特点除去喜欢被夸外，便是极大的矛盾之处。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成神？
王夫人是真的分不清。
她见过不少人，却从未见过丁春秋这样的人。
“……”封不平闻言也保持了沉默。
他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丁春秋算是首见。
“走吧，我们回客栈，等平之的回来。”
“你不担心平之？”封不平心中很是担忧这个品性绝佳的君子少年。
“我比你更了解丁春秋。”瞥了一眼封不平，王夫人反驳道，对于自己儿子，那丁春秋还真是下了非常大的力气。
那个所谓的剧情副本试炼，简直是刷新了自己对江湖的理解。
这话让封不平哑口无言。
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王夫人都有资格说句话。
侧头扫了一眼院落里凋零的桃花，王夫人几乎在这空荡无人的王府呆了一整天的时间，都不见林震南的踪迹。
她便知道林震南不会来了。
夫妻二人想要再见面，不管是爱恨，还是家仇，那也得等复仇过后，也许再无再见之日。
走上前，王夫人接过那飘落的花瓣，拿在手里用手指捻了一下之后，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便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
王府对面的民房中，有一处民房中的三楼中，有一扇窗正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林震南临窗而立，静静的眺望着下方。
从早上看着王叔瑶走近王府，到下午看着王夫人从王府离开。
林震南就那么在窗边站了一整天。
“林老弟，你不去见你夫人？”
一旁，正用绣花手绢擦拭着双手的余沧海开口说道。
“见？”
“现在如何见？”
林震南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余沧海一眼，他觉得余沧海这句话有杀人诛心之嫌。
杀了岳丈一家，然后再去见自家夫人，这是何等自欺欺人的做法。
一直以来林震南只觉得这样的事情该发生在史书上，发生在皇宫中，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对了。
夫妻再恩爱，这种情形也是感情上的大缺口，更何况……
在福威镖局夫妻两人被迫分开之后，两人间的感觉就受到了磨练，而他林震南戾气之下灭了王家满门，则是亲手打破了这份情。
“那我们不对那封不平动手？他可是华山派剑宗之人。”见总镖头似乎恢复了冷静，可余沧海还是认定需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便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不！”
“这人将会是我们的盟友，而且我也希望在叔瑶身边能有一个高手在侧保护。”
摇摇头，林震南看着走在后面消失在街道上的封不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余兄，你还是在担心吗？”
“灭了王家之后，我之戾气消散了不少，现在已经能自我控制了。”
“我不会再平白树敌，将自己等人暴露在视线中。”
林震南一开始修炼辟邪剑谱，心态膨胀到极点，想着的就是用长剑直接灭了华山派来福州的人，只可惜在遇见了令狐冲一战输了之后，便让他认识到了武功或许可以无敌，但人未必无双。
至少他的资质做不到。
所以自己需要盟友。
可积攒而来的抑郁和怒火最后化作了难以化解的戾气。
最后在来到洛阳王府过后，与王元霸父子三人交谈中，对方吃绝户想要谋求辟邪剑谱的心思彻底将林震南引爆。
戾气冲击理智的情况下，脑子里的那根弦完全崩断，那么一场杀戮在所难免。
当林震南从温热的鲜血中回过神时，整个王府已经在自己和余沧海等人的帮助下杀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在这段时间都复盘过丁春秋（华山派）的做法，让两人明白了什么叫谋。
有了复盘深思，林震南和余沧海都决定要改变计划。
忽然。
林震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余兄，可了解这些天传的很广的那些消息吗？”
“……嗯？”
余沧海闻言微微一愣，这些天最盛的莫过于自己等人和林震南灭了王家，林震南在意的自然不会是这个，那么就只可能是另外的一个了：“你是说那个华山派的小道传闻？”
“对。”
“那林老弟觉得有多真？”
“余兄可见过玉女剑宁中则，她有多美？”林震南反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比之我夫人术孰美？”
眨巴了下眼睛，余沧海很识趣的没有回答，而是点头说道：“这……确实可以利用。”
“只不过对王夫人有些不利。”
“你舍得？”
“……”林震南没有说话。
见此情景，余沧海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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