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老五，我想摆摊
第123章老五，我想摆摊
“卫军，你来了！”
看到姚卫军，虞秀楠苦笑着拢了下发丝，快步走了过来。
“二嫂跟二哥呢？”
姚卫军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别提了，刚才我们到了这里之后，一开始门口那人不让进来，后来二嫂隔着门叫来了二哥，这才见到面儿！”
虞秀楠眸子中带着抹无奈，继续道：“可没聊上几句，里面就有人出来说二哥上班期间无故偷懒，要开除他，然后所有的工钱一分都不给了。
二嫂气不过，现在正在里面跟他们的老板评理呢！”
“……”
姚卫军听完，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好家伙，林胖子连自己亲哥的钱都要扣，这事儿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虽然在家里，姚卫军对二哥二嫂态度不远不近，但牵扯到对外人，那就跟二嫂痛骂刘老三一样，丝毫不带含糊的。
“好了秀楠，你别着急，跟小花他们稍微等我会儿，我上去看看情况。”
姚卫军温声说完，正准备去林胖子的办公室，却看到二哥二嫂从楼梯口那儿出现了，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满脸带笑的林胖子林永田。
“嗐，大水冲了龙王庙，全都是误会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姚老弟的亲哥，这事儿闹得！”
林胖子在后面一边下楼梯，一边歉意的解释着。
“林老板，我是个农村妇女，但有话喜欢直说，伱这事儿办的就不对！”
二嫂此时依旧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爽，“我们家姚卫林来给你干活，不管怎么说，工钱你都得给，哪怕没有我们家老五这层关系，你也没理由扣着不发，否则你这买卖永远做不大！”
“……”林胖子笑着的脸上有些难看，二嫂的话对他来说很是刺耳，但考虑到的确是自己的手下有错在先，便只能赔着笑再次解释道：
“唉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全是下面人胡乱自己决定的，放心，我一定狠狠熊他们，以后谁敢在厂里乱拿规矩，我第一个不饶他！
那什么，不是说待会儿姚老弟就来了吗？你们都别走了，中午我请客，权当是赔礼了，成不？”
林胖子只顾着低头赔笑，愣是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姚卫军几人。
但二哥姚卫林以及二嫂走在前面，已经看到了家里人。
“军子，原来上回我看到的背影真是你啊！”
姚卫林惊喜喊道，下一刻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百感交集。
“哈哈，姚老弟！你可算来了，这么的，今儿个难得你二哥二嫂也都在，中午说什么也别走了，咱就去食堂里吃，我来安排！”
林胖子此时看到了姚卫军，连忙绕过姚卫林两口子，快步走下楼梯来到了近前。
他一脸热情笑着递上烟卷儿，抢先继续道：“我是真不知道你让你二哥来我这干活了，你看你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现在闹得多不好意思！”
“老林，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么？”
姚卫军淡淡笑着问道。
虽然林胖子对待工人有些抠门，但此时态度很好，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追究什么，毕竟二哥这事真就是个误会，之前双方都不知道。
“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家二嫂一提你的名字，我肯定没二话啊！”
林胖子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比这更尴尬的事情都遇到过，因此回应起来跟平时一样的热情，甚至最后又调侃道：
“只要你姚老弟一句话，就是让咱二哥坐办公室，接替我的位置，那都没问题，哈哈……”
姚卫军可是尤大民介绍认识的，林胖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况且以后还打算跟姚卫军合作，买卖香菇呢，为这点儿事，完全没有撕破脸的必要。
“老林，你也甭拿我打檫，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以后就当没发生。”
姚卫军淡淡笑着，随即正色道：“今天我们全家都来了县城，下午还有别的事情，所以中午就不打搅了，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去我村里做客。”
“这……吃了饭再走呗，又不急这一会儿。”
林胖子再次邀请，同时又递给了走到近前的姚卫林一根烟卷儿，笑道：“就像姚老弟说的，都是误会，卫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如果还觉得委屈的话，那什么……”
他说到这里，转头朝仓库里大喊了声，“老刘，你丫的给我过来！”
话音落下，当初训斥过姚卫林的刘哥满脸忐忑的探出了脑袋。
“过来给卫林兄弟赔礼道歉，你丫的以后再嘴碎，信不信我不让你领班带队了！”
刘哥闻言不情不愿的来到了近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干笑，朝姚卫林说道：“姚兄弟，都是我做的不对，你大人大量，现在要打要骂，我都听着！”
二哥姚卫林原本还带着淡笑的脸上立马冷了下来，真的就要开口呵斥。
旁边二嫂连忙拉了他一把，笑着冲刘哥说道：“行了，有你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舒坦多了，都是为了干活嘛，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以后对其他干活的人好一点儿，比什么都强！”
刘哥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悻悻的朝二嫂笑了几声，低头不说话了。
“对了，你们这里应该还有个姓闫的吧？一直没见着面儿，他是我娘家哥。”
现在有自家老五在这儿儿撑着场子，二嫂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故意当着林胖子的面，笑吟吟说道。
“老闫啊，他今天跟着车去卸货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要不我给他放一天假，让他抽空回去一趟？”
林胖子闻言笑着解释道。
“不用，不用，我就问问，不碍事儿。”二嫂连忙摆手说道。
“老刘！以后给老闫换个轻松点儿的活，听到没？！”
林胖子当着姚卫军的面，故意朝刘哥喝道。
“嗯！”刘哥连忙点头，见东家朝自己挥了挥手，便再次朝姚卫林两口子歉意笑笑，转身回去干活了。
“老五，林老板已经把工钱都结清了，还多给了几天的钱，接下来我不打算让你二哥干这活了，嗯，今天就一块儿回村。”
二嫂朝姚卫军说道。
“成，你们自己安排吧，我没意见。”姚卫军见工钱已经拿到了，也就没多说什么。
况且二哥在这里上班，牵扯到自己跟林胖子的合作，也不是很合适。
林胖子适时又热情的挽留了几句，见姚卫军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打算，便亲自给送出大门，目送着走远了。
离开这里后，姚卫军用摩托车推着三个小家伙，带着秀楠以及二哥二嫂转过两条街，走进了一家饭馆。
要了个包间，点好酒菜，一家人吃喝起来。
“卫军，秀楠，你二哥干活的钱多亏了你们才能要回来，二嫂诚心敬你们一杯！”
酒菜上好，闫素霞满脸诚挚的倒上酒，举杯一饮而尽。
“二嫂，咱都是自家人，怎么还客气上了？”虞秀楠笑着说道：“再说这不卫军正好跟那林老板认识嘛，有交情当然就好解决多了。”
“真是没想到，老五你在县城都有这么多朋友，二哥替你高兴！”
姚卫林也举起酒杯，复杂笑着喝掉了杯里的酒。
“二哥，老林那里你辞掉后，接下来打算干点什么？”
姚卫军喝着酒，淡笑问道。
“先回村吧，这次出来干活，我可受的够够的了，哪儿也没家里好，挣钱多少的，心里舒坦！”
姚卫林脸上露出了解脱之色，苦笑说道。
他这么一说，姚卫军也没多问，便转而招呼起了小花三个多吃菜。
“军子，姓林的以前真是从小摊贩慢慢干起来的？你说他现在那些菜都批发到哪里去了呢？”
吃喝到一半，二嫂闫素霞在得知了林胖子的情况后，满脸好奇的认真问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具体情况并不太清楚，毕竟咱不干这一行，了解的不多。”
姚卫军如实相告，不过见二嫂还要询问，就补充道：
“有人卖就有人买，林胖子就是抓住了国营门市上蔬菜供应不及时的机会，自然是把菜批发给了那些路边摆摊的人，靠那些摆摊的把收上来的菜全销掉了。”
闫素霞闻言沉默下来，踌躇良久，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认真看着姚卫军说道：
“老五，现在你二哥把工作也辞了，可我不想让他回村种地，再说现在大冬天的地里也没什么活，你说，我要是跟你二哥在县城卖菜的话，能行吗？”
“……”在场几人都是一怔，不过姚卫军倒是没太多意外，自从二嫂打听林胖子的事儿开始，他就隐隐猜到了后者心里的想法。
“你想什么呢！”二哥姚卫林率先开口了，对于自己媳妇这一番话意见很大，“个人私下摆摊是犯法的，那叫投机倒把！再说你没本钱去哪儿进菜？！
你觉得我挣这点儿钱容易么？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没日没夜的装车卸车，才划拉这么点儿！
况且要不是有老五跟姓林的这层关系，工钱能不能要回来都两说，好家伙，咱不攒着这钱盖房子，非得全捣鼓出去，赔光了才满意是吧？！”
姚卫林一口气说了很多，态度无比坚决！
“哎……”二嫂闫素霞难得没回应他，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尽是失望与无奈神色。
她这次来县城，看到了不少摆摊卖东西的人，也去了林胖子的仓库，心思已经活络了起来，可因为心里没有底，对自家男人的话，也就无法反驳争辩了。
“二嫂，如果你真有这个决心，并且不怕吃苦的话，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姚卫军回答了二嫂的问话，语气平静。
二哥思想顽固，又不会来事儿，如果摆摊做买卖肯定不行，但有二嫂参与就不一样了，虽然没经验，但只要真把心思放这上面，摆个摊绝对没问题。
如今他在村里的买卖越做越大，甚至赶上京城那边要罐头的话，还会发动全村人一起加工生产。
而因为以前的矛盾，二嫂始终没有参与过，作为自家人，长此以往村里人难免不会背后说他闲话，什么过日子太独，挣了钱也不照顾家里人等等。
姚卫军又不想让二嫂参与自己的买卖，所以如果二嫂二哥真能来县城卖菜，倒也给他省去了很多麻烦。
“老五，二嫂不怕吃苦，只要能挣到钱，我再苦再累都不怕！”
二嫂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不顾旁边皱着眉头的姚卫林，坚定表态道。
“能不能挣钱我可不敢打包票，只是说可以试试，挣了赔了都有可能，二嫂你还是自己拿主意。”
姚卫军认真提醒道，这种事儿他没法做保证，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
“你二哥这次领的工钱应该足够起个摊子的了，只是立文他们上学，还有在县城的吃住……”
二嫂喃喃着，显然是真的想摆摊卖菜，只不过面临的问题还没头绪解决。
“快打住吧！你还真能想一出是一出，先说好，我不同意哈，别的都能答应你，但这钱得留着给立文立文盖房子，绝不可能让你拿去乱鼓捣！”
姚卫林直接打断了她，态度坚决的说道。
“姚卫林！我真是受够你了！这不行那不行，非得回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是吧？！”
二嫂闫素霞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高了起来，“你好好看看现在的县城里都发展成什么样了？那么多做买卖的，还不就是因为挣到钱了？
你再想想你每天送出去的菜！那姓林的要是不挣钱，人家吃饱了撑的花钱养着你们！”
闫素霞满脸急切神色，尽量控制着语气，继续道：“当家的，我就是心疼你给人家干活那么辛苦，挣这两子儿不容易，可咱要是不改变下思路，以后只靠种那点儿地，你觉得等立文立武长大了，够给他们说媳妇盖房的吗？
我自从嫁给你，从来也没乱花过一分钱，平时过日子比你还节省，可那有用么？
今天当着老五跟秀楠两口子，他们也不是外人，你就信我一次，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机会没了，以后就剩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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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军，你来了！”
看到姚卫军，虞秀楠苦笑着拢了下发丝，快步走了过来。
“二嫂跟二哥呢？”
姚卫军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别提了，刚才我们到了这里之后，一开始门口那人不让进来，后来二嫂隔着门叫来了二哥，这才见到面儿！”
虞秀楠眸子中带着抹无奈，继续道：“可没聊上几句，里面就有人出来说二哥上班期间无故偷懒，要开除他，然后所有的工钱一分都不给了。
二嫂气不过，现在正在里面跟他们的老板评理呢！”
“……”
姚卫军听完，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好家伙，林胖子连自己亲哥的钱都要扣，这事儿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虽然在家里，姚卫军对二哥二嫂态度不远不近，但牵扯到对外人，那就跟二嫂痛骂刘老三一样，丝毫不带含糊的。
“好了秀楠，你别着急，跟小花他们稍微等我会儿，我上去看看情况。”
姚卫军温声说完，正准备去林胖子的办公室，却看到二哥二嫂从楼梯口那儿出现了，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满脸带笑的林胖子林永田。
“嗐，大水冲了龙王庙，全都是误会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姚老弟的亲哥，这事儿闹得！”
林胖子在后面一边下楼梯，一边歉意的解释着。
“林老板，我是个农村妇女，但有话喜欢直说，伱这事儿办的就不对！”
二嫂此时依旧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爽，“我们家姚卫林来给你干活，不管怎么说，工钱你都得给，哪怕没有我们家老五这层关系，你也没理由扣着不发，否则你这买卖永远做不大！”
“……”林胖子笑着的脸上有些难看，二嫂的话对他来说很是刺耳，但考虑到的确是自己的手下有错在先，便只能赔着笑再次解释道：
“唉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全是下面人胡乱自己决定的，放心，我一定狠狠熊他们，以后谁敢在厂里乱拿规矩，我第一个不饶他！
那什么，不是说待会儿姚老弟就来了吗？你们都别走了，中午我请客，权当是赔礼了，成不？”
林胖子只顾着低头赔笑，愣是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姚卫军几人。
但二哥姚卫林以及二嫂走在前面，已经看到了家里人。
“军子，原来上回我看到的背影真是你啊！”
姚卫林惊喜喊道，下一刻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百感交集。
“哈哈，姚老弟！你可算来了，这么的，今儿个难得你二哥二嫂也都在，中午说什么也别走了，咱就去食堂里吃，我来安排！”
林胖子此时看到了姚卫军，连忙绕过姚卫林两口子，快步走下楼梯来到了近前。
他一脸热情笑着递上烟卷儿，抢先继续道：“我是真不知道你让你二哥来我这干活了，你看你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现在闹得多不好意思！”
“老林，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么？”
姚卫军淡淡笑着问道。
虽然林胖子对待工人有些抠门，但此时态度很好，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追究什么，毕竟二哥这事真就是个误会，之前双方都不知道。
“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家二嫂一提你的名字，我肯定没二话啊！”
林胖子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比这更尴尬的事情都遇到过，因此回应起来跟平时一样的热情，甚至最后又调侃道：
“只要你姚老弟一句话，就是让咱二哥坐办公室，接替我的位置，那都没问题，哈哈……”
姚卫军可是尤大民介绍认识的，林胖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况且以后还打算跟姚卫军合作，买卖香菇呢，为这点儿事，完全没有撕破脸的必要。
“老林，你也甭拿我打檫，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以后就当没发生。”
姚卫军淡淡笑着，随即正色道：“今天我们全家都来了县城，下午还有别的事情，所以中午就不打搅了，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去我村里做客。”
“这……吃了饭再走呗，又不急这一会儿。”
林胖子再次邀请，同时又递给了走到近前的姚卫林一根烟卷儿，笑道：“就像姚老弟说的，都是误会，卫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如果还觉得委屈的话，那什么……”
他说到这里，转头朝仓库里大喊了声，“老刘，你丫的给我过来！”
话音落下，当初训斥过姚卫林的刘哥满脸忐忑的探出了脑袋。
“过来给卫林兄弟赔礼道歉，你丫的以后再嘴碎，信不信我不让你领班带队了！”
刘哥闻言不情不愿的来到了近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干笑，朝姚卫林说道：“姚兄弟，都是我做的不对，你大人大量，现在要打要骂，我都听着！”
二哥姚卫林原本还带着淡笑的脸上立马冷了下来，真的就要开口呵斥。
旁边二嫂连忙拉了他一把，笑着冲刘哥说道：“行了，有你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舒坦多了，都是为了干活嘛，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以后对其他干活的人好一点儿，比什么都强！”
刘哥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悻悻的朝二嫂笑了几声，低头不说话了。
“对了，你们这里应该还有个姓闫的吧？一直没见着面儿，他是我娘家哥。”
现在有自家老五在这儿儿撑着场子，二嫂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故意当着林胖子的面，笑吟吟说道。
“老闫啊，他今天跟着车去卸货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要不我给他放一天假，让他抽空回去一趟？”
林胖子闻言笑着解释道。
“不用，不用，我就问问，不碍事儿。”二嫂连忙摆手说道。
“老刘！以后给老闫换个轻松点儿的活，听到没？！”
林胖子当着姚卫军的面，故意朝刘哥喝道。
“嗯！”刘哥连忙点头，见东家朝自己挥了挥手，便再次朝姚卫林两口子歉意笑笑，转身回去干活了。
“老五，林老板已经把工钱都结清了，还多给了几天的钱，接下来我不打算让你二哥干这活了，嗯，今天就一块儿回村。”
二嫂朝姚卫军说道。
“成，你们自己安排吧，我没意见。”姚卫军见工钱已经拿到了，也就没多说什么。
况且二哥在这里上班，牵扯到自己跟林胖子的合作，也不是很合适。
林胖子适时又热情的挽留了几句，见姚卫军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打算，便亲自给送出大门，目送着走远了。
离开这里后，姚卫军用摩托车推着三个小家伙，带着秀楠以及二哥二嫂转过两条街，走进了一家饭馆。
要了个包间，点好酒菜，一家人吃喝起来。
“卫军，秀楠，你二哥干活的钱多亏了你们才能要回来，二嫂诚心敬你们一杯！”
酒菜上好，闫素霞满脸诚挚的倒上酒，举杯一饮而尽。
“二嫂，咱都是自家人，怎么还客气上了？”虞秀楠笑着说道：“再说这不卫军正好跟那林老板认识嘛，有交情当然就好解决多了。”
“真是没想到，老五你在县城都有这么多朋友，二哥替你高兴！”
姚卫林也举起酒杯，复杂笑着喝掉了杯里的酒。
“二哥，老林那里你辞掉后，接下来打算干点什么？”
姚卫军喝着酒，淡笑问道。
“先回村吧，这次出来干活，我可受的够够的了，哪儿也没家里好，挣钱多少的，心里舒坦！”
姚卫林脸上露出了解脱之色，苦笑说道。
他这么一说，姚卫军也没多问，便转而招呼起了小花三个多吃菜。
“军子，姓林的以前真是从小摊贩慢慢干起来的？你说他现在那些菜都批发到哪里去了呢？”
吃喝到一半，二嫂闫素霞在得知了林胖子的情况后，满脸好奇的认真问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具体情况并不太清楚，毕竟咱不干这一行，了解的不多。”
姚卫军如实相告，不过见二嫂还要询问，就补充道：
“有人卖就有人买，林胖子就是抓住了国营门市上蔬菜供应不及时的机会，自然是把菜批发给了那些路边摆摊的人，靠那些摆摊的把收上来的菜全销掉了。”
闫素霞闻言沉默下来，踌躇良久，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认真看着姚卫军说道：
“老五，现在你二哥把工作也辞了，可我不想让他回村种地，再说现在大冬天的地里也没什么活，你说，我要是跟你二哥在县城卖菜的话，能行吗？”
“……”在场几人都是一怔，不过姚卫军倒是没太多意外，自从二嫂打听林胖子的事儿开始，他就隐隐猜到了后者心里的想法。
“你想什么呢！”二哥姚卫林率先开口了，对于自己媳妇这一番话意见很大，“个人私下摆摊是犯法的，那叫投机倒把！再说你没本钱去哪儿进菜？！
你觉得我挣这点儿钱容易么？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没日没夜的装车卸车，才划拉这么点儿！
况且要不是有老五跟姓林的这层关系，工钱能不能要回来都两说，好家伙，咱不攒着这钱盖房子，非得全捣鼓出去，赔光了才满意是吧？！”
姚卫林一口气说了很多，态度无比坚决！
“哎……”二嫂闫素霞难得没回应他，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尽是失望与无奈神色。
她这次来县城，看到了不少摆摊卖东西的人，也去了林胖子的仓库，心思已经活络了起来，可因为心里没有底，对自家男人的话，也就无法反驳争辩了。
“二嫂，如果你真有这个决心，并且不怕吃苦的话，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姚卫军回答了二嫂的问话，语气平静。
二哥思想顽固，又不会来事儿，如果摆摊做买卖肯定不行，但有二嫂参与就不一样了，虽然没经验，但只要真把心思放这上面，摆个摊绝对没问题。
如今他在村里的买卖越做越大，甚至赶上京城那边要罐头的话，还会发动全村人一起加工生产。
而因为以前的矛盾，二嫂始终没有参与过，作为自家人，长此以往村里人难免不会背后说他闲话，什么过日子太独，挣了钱也不照顾家里人等等。
姚卫军又不想让二嫂参与自己的买卖，所以如果二嫂二哥真能来县城卖菜，倒也给他省去了很多麻烦。
“老五，二嫂不怕吃苦，只要能挣到钱，我再苦再累都不怕！”
二嫂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不顾旁边皱着眉头的姚卫林，坚定表态道。
“能不能挣钱我可不敢打包票，只是说可以试试，挣了赔了都有可能，二嫂你还是自己拿主意。”
姚卫军认真提醒道，这种事儿他没法做保证，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
“你二哥这次领的工钱应该足够起个摊子的了，只是立文他们上学，还有在县城的吃住……”
二嫂喃喃着，显然是真的想摆摊卖菜，只不过面临的问题还没头绪解决。
“快打住吧！你还真能想一出是一出，先说好，我不同意哈，别的都能答应你，但这钱得留着给立文立文盖房子，绝不可能让你拿去乱鼓捣！”
姚卫林直接打断了她，态度坚决的说道。
“姚卫林！我真是受够你了！这不行那不行，非得回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是吧？！”
二嫂闫素霞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高了起来，“你好好看看现在的县城里都发展成什么样了？那么多做买卖的，还不就是因为挣到钱了？
你再想想你每天送出去的菜！那姓林的要是不挣钱，人家吃饱了撑的花钱养着你们！”
闫素霞满脸急切神色，尽量控制着语气，继续道：“当家的，我就是心疼你给人家干活那么辛苦，挣这两子儿不容易，可咱要是不改变下思路，以后只靠种那点儿地，你觉得等立文立武长大了，够给他们说媳妇盖房的吗？
我自从嫁给你，从来也没乱花过一分钱，平时过日子比你还节省，可那有用么？
今天当着老五跟秀楠两口子，他们也不是外人，你就信我一次，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机会没了，以后就剩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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