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郝迟有泪却轻弹_穿成暴君宠妃后她只想咸鱼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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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郝迟有泪却轻弹

  叶缱缱打算去太医院找闻睿识,谁知路过顺嫔住的宫殿,想着也与她打声招呼。

  哪儿知叶缱缱跟守夜宫女说明来意以后,宫女去而又返,满面抱歉:“娘娘,我们嫔主恐怕暂时无法见您了,她病的很厉害。”

  叶缱缱心惊:“怎么突然病了?”

  “昨日下了大雪,嫔主她还非要在金库跟前打地铺,结果就冻伤了,我们嫔主说了等她病好了,一定去给娘娘致歉。”

  宫女说完,殿内传来顺嫔连续不断的两三声:阿嚏!

  顺嫔简直是一个大写的守财奴。

  叶缱缱只好留下一句:“你让她好好养身体,不必想着来跟本宫致歉了。”

  反正她也听不到了。

  叶缱缱去到太医院,厅堂内‘悬壶济世’的匾额高挂,正厅中有百余种药材柜,一股沉沉的药草香扑鼻而来。

  药童靠在暖炉边的软椅上打盹,火苗噼啪作响,隐约可见里面被烧的起了碳灰的两个芋头。

  叶缱缱在这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熟人。

  “郝大厨,你怎么也在这儿!”

  郝迟坐在帘子后面,闻太医拿着银针在给他缝伤口。

  郝迟见到叶缱缱,断断续续地说:“微臣参见,参见,参见娘娘。”

  见他面色胀紫,像是在极力忍耐疼痛,叶缱缱指着伤口问:“这是怎么了?”

  闻太医说话时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诶唷还不是这个郝迟,张婕妤的猫跑到树上不敢下来了,他飞檐走壁上去救猫,结果踩着积雪脚底打滑,从树上滚了下来,胳膊擦在石头尖上,破了一条大口子。”

  他说完,又是一针下去,郝迟再也没能忍住,嗷呜一声痛叫,把一旁打盹的药童都吓醒了。

  闻睿识还满不在意:“你别叫的这么大声,之前不还是混江湖的吗,这么点疼痛就受不了啦?!”

  叶缱缱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闻太医,你扎的好像是他没受伤的地方啊!”

  闻太医眯起绿豆眼认真看了看,忽而朗笑几声:“还真是如此,贵妃娘娘,您真是慧眼独具啊!”

  叶缱缱:“……”

  正常人都看的清好不好!

  之后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内,叶缱缱分别听到了郝迟不同声音的痛呼:“啊!哦!噫!呜!”

  她忍不住拍着郝迟的肩膀说了句:“敢找闻太医包扎,不愧是江湖上的狠人。”

  郝迟强忍眼泪,倔强地撅着下嘴唇:“微臣来的时候只有闻太医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最后好不容易熬到闻太医收针,他把白色的纱绷包在郝迟受伤的胳膊上。

  郝迟活动了一下,像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般,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闻太医,说真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碗口大小的伤我都没哭过,但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弄哭的人。”

  叶缱缱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闻睿识却没有仔细听他说话,只是在收拾药箱的时候疑惑:“奇怪,我刚刚给你用的银针呢?”

  郝迟刀疤脸一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缱缱摸着下巴猜测:“或许闻太医不小心把针包扎进去了?”

  最后闻睿识不得不拆掉已经包好的白绷,看着细针果然还别在郝迟的皮肉里,闻睿识继而又是哈哈两声笑:“贵妃娘娘,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叶缱缱:“……”

  她突然想为郝迟掬一把辛酸泪。

  好端端地杀人不眨眼的汉子,败在了妙手回春的老太医手中。

  造化弄人。

  人啊,还是得给命运低头。

  叶缱缱没急着走,反而留在太医院,拿火钳子去扒拉碳盆里的芋头。

  她捧着烫手,来回吹着剥皮,待剥出软黄黏糯的芋头肉时,她一口咬在嘴里。

  甜中带着烤出来的焦香。

  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坐在门口的软椅上看着寂静雪色,眺望远处一排排连绵的宫宇,斗角飞檐,再夜色中被雪辉镀上银白。

  这里的日子安稳又幸福。

  郝迟在她旁边坐下,把手里一个看似像酒壶的东西放在了他们的中间。

  他也学着叶缱缱的样子剥着芋头的皮。

  闻睿识在他们身后研磨药材,见状笑说:“郝大厨,怎么你吃起东西来也像是在剥人皮?”

  郝迟突然觉得嘴里的芋头肉不香了。

  叶缱缱头也不回,调侃道:“闻太医,你还能看清他剥的是芋头啊!”

  “那当然,微臣眼力好得很!”

  叶缱缱觉得嘴里太干了,芋头整个吃完了又有点噎,她低头看见旁边的酒壶,拿起来闻了一下。

  闻着倒是感觉甜甜的。

  她便仰头喝了两口。

  甜而清香,但又带着些微辣喉的酒水在舌尖蓓蕾莹润荡开。

  好喝啊!

  叶缱缱又接连尝了尝,感觉有点像果酒,但是喝的时候没感觉,吞入腹里时才感觉喉头一片火辣辣的。

  她越喝越多,直到一壶见底。

  叶缱缱打了一个饱嗝。

  郝迟本来没注意到她,但是他听到贵妃一直打嗝,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哪儿知这一瞧惊的他当场呆住,手中芋头也应声落地。

  “贵妃娘娘。”郝迟刀疤脸上有些大大的问号:“您怎么把微臣的药酒喝了?”

  “什么?!”

  叶缱缱以为自己听错了。

  郝迟拿过酒壶倒过来,发现一滴不剩。

  “这是闻太医开给微臣的药酒,您喝了这么多……”他欲言又止。

  贵妃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嘴里吃。

  闻太医听见动静探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别担心,顶多醉上一宿,第二天头疼的话微臣再开个解酒的方子就好了。”

  叶缱缱吃惊:“这酒那么烈?!为什么我现在毫无感觉?”

  郝迟默默地回答:“药酒是为了缓解微臣疼痛,所以本就是烈性酒。”

  闻太医得意的接话:“但是这个药酒是微臣特制,它不仅是烈酒,微臣还为了味道好闻添了雪果和橘果及萱草,怎么样娘娘,是不是好喝?”

  叶缱缱站起来,指着闻太医:“你你你……糟了,本宫开始头晕了。”

  闻太医装好一袋醒酒药,塞进叶缱缱手里:“娘娘趁着还能走路赶紧回去吧,免得回头没意识了可就麻烦了。”

  叶缱缱感觉自己的行为和意识好像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卧槽!她还要保证清醒的跟萧殷告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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